送走了太子一行人,曹敬抹了一把汗急匆匆的回了雅閣。
“少爺,你這副不配合的樣子若是被侯爺知道,可又要吃苦頭了。”曹敬咬牙切齒,麵目猙獰的教訓道。
曹守誌毫不畏懼,不卑不亢的瞪了一眼曹敬。
方才太子的突然造訪讓曹敬心驚肉跳,至今仍驚魂未定。這會子曹敬本就心煩意亂提心吊膽的,還不知該如何去跟安慶侯交代今日被太子見到曹守誌一事。如今在曹守誌這裏,他是不打算在吃氣了,惡言惡語的道:“我是看在過世的大爺麵上才叫你一聲少爺的,如今大爺沒了,你這個死瘸子就是一個廢物,要不是對侯爺還要用處,你早下去陪大爺去了。”
“你!”士可殺不可辱,曹守誌隻恨自己沒用,要被一個下人侮辱。
“瞪什麼瞪!廢物!死瘸子!”曹敬知道曹守誌根本拿自己沒辦法,安慶侯府沒有人會來過問曹守誌有沒有受人欺負。所以,他向來都是如此對曹守誌的。
他也是這三年才到曹守誌身邊的,原本在安慶侯府管家的手底下當差,後來管家見他機靈,三年前就將他調到了這裏做管家。
“來人,將他帶下去!”曹敬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吩咐道。
進來幾個小廝將這間房內床後的一個機關打開,就在床後出現一道小門,另外幾個小廝將曹守誌推進了那個小門,機關隨即關上。
“切,一個失勢不得寵的瘸子,還敢擺少爺的譜。若是大爺還健在,說不定你就是今日的世子爺,哎,隻可惜……”曹敬搖頭晃耳的離開了雅閣。
而屋頂上的格勒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離開曹府,回到太子行宮與太子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奴才瞧著那位曹少爺怎麼過的還挺寒磣的。”王達口中的寒磣指的是曹守誌生活中的自由和權利。
其他人其實也是這麼認為的,在聽完格勒的話後,更加替曹守誌感動惋惜。
曹守誌是安慶侯府裏大爺的兒子,也是安慶侯府裏的長孫。若是他的父親還活著,理所應當就是如今的安慶侯。因為已故的曹甲鵬與如今的曹守義不同,曹守義是姨娘所生,是庶出。而曹甲鵬卻是當年的正房所生,是第一任侯夫人的長子,所以,曹甲鵬完全可以繼承侯位。
退一萬步說,就算曹甲鵬過世,曹甲元襲侯位,那曹守誌也是實實在在的大少爺,就算腿殘廢了,住在侯府裏,下人悉心照料,日子也不會太差。
隻可惜,這侯府裏很多人都容不下他,都巴不得他跟著他的父親母親一塊去了。
“太子,那咱們要不要救出曹少爺來。”今日曹守誌的眼神中充滿的懇求,他似乎在求格勒,求他救自己。
“救,當然得救,本宮很想看看當曹守誌被人救出後,安慶侯與勤王會作何反應。”太子一方麵是同情曹守誌的,比較算不得是他的親戚,不然哪裏能看著他受這樣的罪;而另一方麵,他又特別的期待看到勤王與安慶侯手足無措的樣子。
“太子,事不宜遲。那位準備去向安慶侯通風報信的小廝被咱們抓了來,曹敬說不定已經去安慶侯府稟報今日之事,若是安慶侯知道,說不定會加派人手看管曹守誌,到時候咱們若要營救就更加難上加難了。”格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