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叔身體一直好好的,三年前曹甲元派了侯府的管家曹江前來,說是要我們幫著砍樹。當時我們就覺得奇怪,好好的去砍樹做什麼。後來祿叔才打聽到,這樹砍下後大部分是運往漠藏的。漠藏屬大漠地帶,很難見到樹木,於是,曹甲元他們便將西川國的樹砍下運往漠藏……”
這個之前格勒也打聽到了,“可是用來製造兵器?”他似乎是想得到肯定的證實,確認自己的信息沒有出錯。
“其實,這些樹木是用來當火燒的。當然,也有些會被用作造兵器,還有船隻。他們要的量很大,什麼用途都需要,所以,曹甲元每年都要運送很多樹去漠藏。”
“那樣,咱們西川國的樹不是都要被砍光送往漠藏了。”麻姑驚歎道。
“其實,好多林子裏的樹都被砍光了,也不知道漠藏需要這麼多做什麼。”曹守誌也不能理解。
“察和爾將這些樹都買賣給了鄰國,用來換取銀子。”
這個察和爾到很聰明,竟然用別人送給他的東西去換銀子使。
“後來,祿叔不答應,不想淌這趟混水,於是找了個借口婉拒了曹江。後來,曹江來了曹府,給祿叔下了毒,還說祿叔是暴斃,屍體立馬就被他抬走。當時我偷偷看了一眼祿叔的屍體,七竅流血,分明是中毒身亡的樣子。後來,曹江就帶了曹敬來曹府頂替祿叔當管家,還派來了曹三良,之後更是來了不少人。原先曹府裏的下人失蹤的失蹤,出府的出府。整個曹府隻剩下了曹甲元的人。”
“祿叔在去世前就告訴了你曹甲元害你家人的事?”
“之前有提過,但祿叔始終不肯說,不過就在曹江找過他之後,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之後因為我不肯為他們所用,曹敬便將我關進了地窖,我絕食反抗,他們就打我。”
“打你?”麻姑又是驚訝,又是氣憤的道:“你怎麼說也是侯府的大少爺,他們怎麼敢這麼對你。”
“他們都是曹甲元的爪牙,哪裏將我放在眼裏。更何況,我祖父過世後,我在侯府更像個外人。”曹守誌憤恨的道。
其實,曹守誌才是正經的長孫,居然被曹甲元如此對待。他怎能不恨曹甲元?殺害他的父母得到了如今的侯位,他們可是手足兄弟呐。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身體裏都留著曹家的血,怎麼忍心下的去手。就算是為了侯位殺兄奪位,那兄弟的孩子,難道不能好好照顧一下?
難怪曹守誌直接稱呼他為曹甲元,在曹守誌的心裏,應該早就沒有了什麼小叔,什麼親人了。
“你想報仇?”格勒試探性的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壓根不用問,曹守誌的臉上已經清楚的寫著:我要曹甲元不得好死!
“想!我一定要報仇!”曹守誌的雄心壯誌,在想到自己身體的殘缺後,臉上一下子失去了色彩,有些泄氣的道:“隻恨我腿腳殘疾,不然早就衝到曹甲元跟前,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地捅上幾刀。”
他的心情,麻姑他們都能理解,也很同情他的遭遇。這三年來,他一定是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一個行動不便的人,想報仇無疑是異想天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