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是苦過來的女人,為了維持家裏的生活,她一天要出去打好幾份工。而胡家裕就被她捧在手心裏寵著,油瓶倒了都不用他扶,更別說做家務活,更別提出去幹活掙錢養家了。
花姐掙來的錢不光要維持日常的開銷,還得幫胡家裕購買筆墨紙硯,還得幫他買書。在這個時候,筆墨紙硯和書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嫁給一個有才華有學問的男人,有時候也是一種悲哀。
飯畢,麻姑帶著大妹她們回房去洗漱。
“娘,我也想跟你去看看花嬸的小娃子。”大妹仰著小腦袋,眼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花嬸生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孩子的思想很單純,根本看不出娘親眼底的那絲痛楚。
“並州離這兒有好長一段路程,你還小,經不起這樣顛簸。”見大妹臉上浮起的失落,麻姑摸了摸那張鼓鼓的小臉蛋,“你在家裏可是有任務的。”
“哦?”那鼓鼓的小臉蛋鬆弛了下來。
“你得在家替娘親照顧妹妹和弟弟,爹和娘都不在家,你是大姐,你要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他們,可好?”麻姑溫和的語氣,柔柔軟軟的。
“嗯,好。”大妹不假思索的點頭,“娘放心,大妹會照顧好妹妹和弟弟的。”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麻姑摸了摸大妹的腦袋。
翌日,麻姑她們剛到醫學堂時,勤王就派人送信來了,說兩日後啟程去並州。
幸虧昨兒將手上的事情做了一些安排,要不然這麼突然,恐怕都來不及準備。
小馬兒從太子行宮打探到,太子也在近日前往並州。
“看來咱們之前猜得不錯,太子和勤王都會去並州,其他親王貝勒們也都會去。”胡彩玉愁著眉,腦子裏卻想起了別的事情。
麻姑並沒有注意胡彩玉的失神,隻是在想,要不要知會太子一聲,告訴太子她也會去並州。
齊禮郡王是皇上的兄弟,他的女兒出嫁,雖說是下嫁給一個寒門出身的喪妻男子,但隻要齊禮郡王要給他撐場麵,旁人定也不敢多言。
“彩玉,我去一趟太子行宮。”麻姑說著便起身要走。
回過神來的胡彩玉拉住麻姑,“二嫂,你去了問一問他會不會也去。”
胡彩玉口中的他自然是格勒。
“好。”麻姑點頭回道。
坐上馬車一路行駛到了太子行宮,這裏麻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守門的侍衛也已經認得她這張臉。
“麻煩幫我進去通報一聲,我要見太子。”麻姑很有禮貌的頷首道。
“娘子且等著,我這就去。”有侍衛同樣禮貌的道。
沒等多久,格勒親自出來迎接麻姑來了,“娘子來啦。”
“嗯。”在門口不方便說事,麻姑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便隨著格勒往裏走。
走進去一段路,四周隻是厚厚高高的城牆,格勒才道:“娘子可是有事?”
麻姑沒事是不會來太子行宮的,這樣突然求見,一定是有事。
“你可聽說齊禮郡王要嫁女兒?”麻姑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