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讓你在家休息,我來幫你打理木蘭軒嗎?幹嘛又自己跑來了”吳齊龍一進門便看見張曉在寫字,居然用的是毛筆,看來自己還是不夠了解這個丫頭。
“怎麼能總是麻煩你呢,再說你也要上班的嘛”我放下了手中的筆,出院以後在家休養,耳邊都是老媽誇吳齊龍怎麼怎麼好,索性我就躲到店裏來,沒想到剛來這麼一會,正主就來了。
“寫的什麼?”吳齊龍拿起張曉的書法,“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寫的不賴啊,隻是太過柔弱,這字不像你的性格,倒像是臨摹的。”一番評論之後,吳齊龍拿起毛筆在下麵重新寫了一次,寫罷,還自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看我的怎麼樣?”
“嗬嗬,你這人不這麼自戀能憋死啊,真是的……”我的話被他的字所吞沒,他寫的字是大字草書,端莊流麗,筆墨酣暢,跌宕起伏,氣脈貫通,給人一種按捺不住的激情,這字分明是四爺的。“你為什麼會寫這字?”我心情激蕩,強忍衝動,急切想求證事實真相,一路走來,他和四爺相似的地方太多了,讓我不得不生疑。
“哦,小時候家裏逼我學書法,後來一直堅持,但是我比較喜歡雍正的書法,覺得他在書法上的造詣遠遠超過康熙和乾隆,所以臨摹了他不少的帖子,嗬嗬寫的像吧”吳齊龍雖總是很奇怪張曉一係列的反應,但是還是並沒有深究,總會有一天她自己願意對自己敞開心扉的,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
我看著眼前這個人,突然覺得很空白,除了知道他是做餐飲業生意的,叫吳齊龍,別的我竟什麼都不知道,不了解,可又偏偏深陷其中,為什麼會在深圳遇到他?為什麼會在北京再次重逢?為什麼他總是圍繞在我身邊?他有專業登山證,甚至是跆拳道三段?!現在居然他還會四爺的書法,還那樣的傳神~
“我很不了解你~”我看著他平淡地說道。
吳齊龍看著張曉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心中頓生萬般滋味,“你想知道嗎?”他輕聲問道,“來,過去坐在那邊我告訴你”
“我是家中長子,我小時候迷信的父母聽信了一個喇嘛的批命,說我本是天之驕子,命格太硬,恐衝撞父母還是遠離父母為妙,所以從小我便被父母送到寄宿製學校學習,我沒有感受過太多的寵愛,他們對我都很嚴格,除了學習,還給我安排了很多課程,跆拳道,書法……這些你都知道的,為的就是能讓我在外麵的時間多點,在他們身邊少點,這樣他們才平安,嗬嗬,可笑吧,後來我大學畢業以後就去了爸爸的公司幫忙,本來總公司是在深圳的,也是因為這個命格吧,不久我便被派到這裏的分公司了,說起來是對我的磨煉,可是事實呢……”吳齊龍說話很平靜,仿佛訴說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別人,可見父母給他的傷痛實在太多了。
“每個父母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隻是他們的教育方法不一樣罷了”我忍不住握住他幾乎冰冷的手,“如果他們這麼嚴厲的對待你,你能有現在這麼多本領嗎?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命好,生在環境優越的家庭,有些人想學可是卻沒有金錢作為後盾,你應該感到很幸運啊,不然你怎麼會如此優秀呢?我相信你父母一定很愛很愛你的。”
吳齊龍反握了張曉的手,無奈的苦笑著,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