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景翎擔憂地叫道。
北晨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專注地盯著那絲黑氣。
在吸食的過程中,那絲黑氣像是活物一般不斷地蠕動著,在兩人的眼中不斷地壯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景翎越來越感到不安,那絲黑氣已經比之前粗了不少,可還未見它停止。
“晨哥,這……”
“好家夥,沒想到之前那幾次被它蠶食的真氣竟讓他成長到這等地步,看來不能再讓它吸食下去了,否者不堪設想!”
北晨左手手捏劍訣,用嘴一口咬破了左手食指,一股鮮血溢出;北晨連忙將鮮血在自己的右手背上一抹,說道:
“玄氣正法,趨妖誅邪!”
話畢,隻見那抹血跡突然消失在了北晨的右手背上,與此同時,北晨右手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熒光。
那道熒光在北晨的指引下一下將那絲黑氣死死地圍住,可那黑氣卻絲毫不懼,開始蠶食起了周圍的那些熒光。
北晨見後卻沒有吃驚,一切都還在他的算計之內。
黑氣蠶食的速度很快,沒用多久便快要將那些熒光蠶食殆盡;而在這個時候,北晨的右手突然對著那道黑氣一指。
“疾!”
沒有絲毫的聲音響起,那道黑氣突然渾身爆發出一股熒光,隨後黑氣被硬生生地撕扯成了數條弱小的黑氣。
黑氣像是受了驚嚇一般,一下全部都往北鳴的眉心聚去,最後在北鳴的眉心處一一消失。
“噗!”這時,北晨也是一口鮮血吐出,此次纏鬥,北晨也是損耗了不少的修為。
“晨哥!”景翎連忙攙扶住他,一股水藍色的淡光忙將北晨籠罩。
北晨就地盤坐下,開始彌補起了剛才損耗的修為。
……
“好……好……疼!”北鳴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什麼重物敲擊過一般,酸疼不已。
努力地睜開眼睛,北鳴看見陽光早已透過窗戶灑進了屋內,想來時候已是不早了。
掙紮著起了身,北鳴耗費很大的力氣,他很想開口叫到娘親,可張開口他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十分的幹澀,根本叫不出多大的聲音。
撐著牆壁北鳴慢慢地走到了門邊,他用力一推,門便開了,門並沒有鎖!
庭院裏,自己的娘親正在曬著那些從山裏采回來的藥材;顯然她也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回頭正好看見一臉憔悴的北鳴,張著嘴,想叫叫不出來。
景翎連忙丟下了手裏的藥材,跑到了北鳴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北鳴:
“鳴兒,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北鳴感受到了自己的娘親哭了,抱住自己哭了起來,那低落的眼淚正好打濕在了他的脖子上。
“娘,我昨晚是不是又犯病了?”
北鳴是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怪病的,不過每次他發病的時候都是睡著了,事後他也是想起了一些零星的記憶,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怪病。
“沒事的,都已經沒事了,鳴兒不要多想好不好?”景翎知道自己有些激動過度了,以前她都是可以克製住的,可是昨晚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凶險,所以她才一時失去了方寸。
“娘,我知道的,沒什麼好怕的。”北鳴輕輕地笑著,帶著一個小小的酒窩。
“恩!”景翎憐愛地捏了捏北鳴的臉蛋,這才破涕為笑。
突然憶起景翎這個時候還未吃早飯,景翎忙將北鳴拉到了廚房,為他熱上了一些飯菜。
北鳴看著在忙碌的母親,他心裏其實有著許多的好奇;他覺得自己和其他那些孩子似乎有什麼不一樣,自己可以看得比他們遠,聽的比他們遠,甚至他還可以感受到周圍那些花草的生命;這些他都很有疑惑,他也問過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可他們似乎不願意說。
“鳴兒,在想什麼了,飯都熱好了,快趁熱吃吧!”
“啊,哦!”北鳴的思緒被自己娘親喚了回來,看著桌上那些豐盛的食物,北鳴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饞意和餓意了。
急忙地扒著飯,北鳴嘟囔著嘴說道:“娘……你……你也吃啊!”
“娘吃過了,不餓,鳴兒自己吃吧;慢點吃,可別噎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