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清楚醒來過後要麵對著殘酷的現實,你還願意醒過來嗎?
時間,已經是夜晚;繁星當空,說不出的美妙。
奇可兒一行人懷著高興的心情來到山頂,除了見到那一灘倒映著藍天白雲的湖水,再無其他。
一時,眾人不免有些失望。
可天色已晚,酒鬼和初雪吩咐大家現在這湖水邊歇息一夜,在啟程回宗門。
那個先前被發現的陌生人如今依舊沒有醒過來,連這上山都是由幾位男弟子輪流背上來的。
此時,他正依靠在一棵大樹邊,昏迷著。
酒鬼在他身邊不遠,手裏拿著酒壺,眼光卻落在那身前不遠的火堆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初雪在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生怕出現了什麼意外。
眾弟子多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而且多是男女分開,倒是林予不同,他正與幾位女弟子在談笑著。
林予雖是談笑風生,可他的眼光卻是不時地落向不遠處正出神的奇可兒。
奇可兒在出神,看著那個昏迷的他出神。
她好奇這個人是怎麼昏迷過去的,在初雪姨的救治下這麼久了還沒有醒過來;要知道初雪姨的醫術可是聞名於整個靈界的。
林予也注意到了奇可兒的眼神,看向了那個昏迷的男子,臉色有些不快。
他索性起身,離開了那些女弟子來到了奇可兒的身邊。
那些女子看著林予去到了奇可兒的身邊,臉色多是不悅,卻也隻得垂頭歎氣。
“可兒在看什麼了?”
“沒什麼!”奇可兒淡淡地回道,並仰起頭看著他說道:“予師兄,你還是叫我師妹吧!”
林予臉色犯難,還是隻得應道:“好的,可兒師妹!”
雖是師妹,卻加了可兒二字,奇可兒也不好說他些什麼了。
見場麵冷了下來,林予又找著話題說道:“師妹,你說那個少年是怎麼回事啊,不明不白地昏倒在草地裏,是不是被什麼仇家追殺啊!”
林予的話裏有話,奇可兒豈會聽不出來。
“師兄,人家還沒有醒過來了,你又何必胡亂猜測了。”說完,也不理他,走向了素箐一種女弟子身邊。
見林予碰了一鼻子的會,一些男弟子多是在一旁偷偷地笑了起來。
而林予麵色不改,一副與人無害的表情,唯有那袖子裏的拳頭緊緊地握著,表明他的心情並不是多好。
初雪回來了,來到了酒鬼的身邊,看著酒鬼在出神,也不知怎麼她自己也看著他發起了呆。
“你在發什麼呆?”
初雪一驚,被酒鬼這句話喚醒了過來;也不知剛才是在想些什麼,臉色竟慢慢地紅了起來。
也許是火光的緣故,也許是酒鬼並沒有注意她,所以不知道她此時臉色發燙。
平複了一下心情,初雪說道:“沒什麼,隻是奇怪那個孩子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他已經醒了!”酒鬼說的很平淡,可初雪聽後卻是一驚。
那位少年此時依舊沒有什麼動作,眼睛緊閉,依舊是昏迷過去的樣子。
“醒了,怎麼會……”
酒鬼掏出酒壺,眼睛透過那個不大的酒孔,看著裏麵已經為數不多的酒,歎道:
“孩子,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天大事情,導致你不願意醒過來,可是……呃……恩!”
說到這,酒鬼猛地灌下一口酒,接著說道:
“可是,你還年輕,還有未來;何必將自己封在那圈子裏麵,踏出來吧,踏出來一切就還有希望。”
其他人沒有聽到這句話,也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酒鬼說這話的時候那雙眼睛泛紅;可這一切,初雪都收入了眼中。
果然,他一直都沒有忘掉她;或許,他這一生也忘不了了吧!
酒鬼的心情隻有他自己清楚,而初雪的心情也隻有她自己明白!
他,不知道何時睜開了眼睛,一言不發。
看著那平靜地湖麵,牽起的是往日曆曆在目的畫麵。
可景如舊,人非昨!
“醒了!”酒鬼說道。
他依舊不說話,就像是沒有聽到過的一般,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慢慢地滑落了下來。
初雪看著他,她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一個孩子悲傷到這般地步。
“孩子,你怎麼了?”
初雪來到了他的身邊,蹲下身,詢問著他。
聲音很溫柔,就像是娘親的聲音;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後那眼裏的希冀卻瞬間化為了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