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箐快步來到了北鳴的身邊,手裏卻捏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誰也不清楚那裏麵是什麼東西。
“北鳴公子,我知道你出來的匆忙,沒有準備什麼幹糧,這裏是素箐自己做的一點點心,還請你收下,算是報答你剛才的救命之恩。”
眾人這才明白了素箐的意思。
北鳴卻是擺擺手說道:“素箐姑娘,剛才我並沒有幫到你什麼,而且這點心是你精心製作的,北鳴實在不好收下。”
眾人沒有想到北鳴卻是拒絕了。
“這……”素箐這下麵有難色,待在那裏不知該怎麼辦,手裏的包袱放也不是,那也不是,極為尷尬。
索性,解圍的還是酒鬼:
“小鬼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下,這丫頭怕是得糾結好幾天了。”
而順著這句話,素箐忙將包袱放在了北鳴的懷中便快速離開了,北鳴無奈,隻得報以苦笑。
北鳴對著那些正看著自己的弟子鞠躬抱拳。
那些人他幾乎沒有幾個是認識的,可或多或少對他有些幫助,更何況相約本就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北鳴謝過各位,但願天涯路遠,你我仍有見麵之時,告辭!”
說完,毅然轉身,沒有絲毫脫離帶水。
這一去,前路茫茫;
這一去,天涯路遠。
那些弟子多是紛紛自行對著那背影深深抱拳。
不光是因為北鳴先前顯露出的那實力,也是因為這份氣概。
走了,終究是散了;酒鬼又習慣性的掏出了酒壺,下意識地看了看左邊,不久前那裏還坐著北鳴的,可此時……
“走了,又走了……”
他的語氣說不出的疲憊,就像是一個幾近虛脫的人說出的話。
初雪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牙齒緊緊咬著那下嘴唇,滲出了血都不自知。
酒鬼心裏的痛,隻要他自己最清楚;可初雪又何嚐不是了。
上清宗前來接應的人很快便到了,十幾個禦劍而來的弟子正緩緩落下。
酒鬼知道自己也該走了,該回去了。
隻是,酒鬼再一次看向了那早已沒有身影的前方,他又會遭遇些什麼了?
酒鬼不清楚,北鳴也不清楚。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也正是因為這樣,生活才是那般的精彩,否則不就少了太多的樂趣。
酒鬼不清楚,北鳴也不會知道。
夜色漸晚,走到這個時候北鳴才發現自己在這叢林裏迷了路。
“看來,今晚怕是要在這裏留宿了。”
周圍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夜晚已然來臨。
北鳴找到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他細細地感受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物,這才稍加放心。
乾坤戒已經被他帶在了手指上,他聽父親說起過這種神奇的戒指。
在戒指裏麵開辟出一個新的空間,用來儲存貨物,這種戒指似乎很是難得,可酒鬼卻願意將他交給自己,可見他與自己的交情在這兩天裏得到了升華。
“酒鬼……”北鳴呢喃道。
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前,透過那進過一番戰鬥已經殘破了的衣服,他感受到了胸前掛著的那物品,黑色的刻著“鳴”字的不明石頭。
這算是自己父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一件可以觸碰的物品了吧!
“爹,娘!”
北鳴輕輕喚道,記憶又拉回了從前。
回憶是很美的,可回憶過後,隻會留下無盡的思戀,和回不去的遺憾。
北鳴不是一個糾結於過去的人,痛過之後,他會知道怎麼去愈合。
他還有事要做,他還有許多沒有完成的事情,所以他耽誤不得。
這兩日,他已經沒有坐下來精心地打過坐了,現在他也該是時候回到以前的那種修煉狀態了。
北鳴是一個很有天分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敢於去刻苦的人,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進入打坐的狀態很快,瞬間便能將自己的思緒放空,做到心無一物,全心地去調動體內的靈氣。
隨著每一次有節奏的呼吸,北鳴都能感受到身邊那些靈氣彙聚到了自己的丹田裏,慢慢地壯大著體內的那些涓涓細流。
此時,北鳴也才知道了自己所修煉的功法是比別人強上了太多;他見過奇可兒等人的修煉,他們靈氣的修煉速度比起自己修煉的速度要慢上許多,這讓北鳴對自己父親的以前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