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酒壇入手的時候,他的表情卻變了;看著北鳴更是一陣的疑惑:
“這,這是酒鬼的酒?”
北鳴雖是詫異他是如何得知,卻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了北鳴的肯定,勵叔的表情變得很複雜,看著手裏的那壇烈酒。
良久,他才緩緩說出口:“上一次喝著酒,還是幾十年前吧;是啊,都過去了這麼多年。”
屋外,有著一張躺椅,勵叔緩緩行到那裏,坐了下去。
北鳴還想再問些什麼,幻一卻出手拉住了他,看著他搖了搖頭。
勵叔此時也閉上了雙眼,躺在日光下,顯得很是悠閑,隻是臉上卻多的是懷戀之色。
誰也不知道他在懷戀什麼,可北鳴和幻一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
對著那勵叔微微一禮,二人便離開這本就偏僻的城角。
行走在回府的路上,北鳴還是沒忍住問道:
“幻一,勵叔似乎不簡單。”
二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北鳴從幻少到幻一的叫法,幻一也沒有反對。
幻一輕輕的了點頭,說:“是的,父親也曾給我說過勵叔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可具體是什麼身份,我卻真的不清楚,每次向父親問起此事,他也總是支支吾吾,不肯直言。”
“想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二人相繼一歎,都顯得有些好奇。
一日無話。
在府中已經是數日,北鳴除了穩固自己第七層的實力便是不斷地與劍磨合。
隻有與劍心意相通,才能發揮超群的實力,這是他父親說的。
這日,天剛亮,北鳴剛來到院中,還未開始晨練的時候,幻一卻是感到了。
今日的他,身著一身紅色外袍,裏麵卻是白色的錦繡,看去卻是一個俊公子。
北晨身上雖然不再是那一身破舊的衣袍,可卻也不是什麼好的綢緞,穿在身上配上他瘦弱的身體倒是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今日來這麼早?”北鳴奇道。
幻一點點頭,說:“是啊,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北鳴算算日子也是快了,倒是不奇怪問道:“什麼時候走?”
“今天!”
“今天,今天什麼時候?”
“給家父請安之後。”
“好吧!”北鳴不需要去收拾些什麼,所有該帶的東西一直都是存放在他乾坤戒裏。
北鳴是與幻一一起去的,去的卻不是正廳而是練武場。
這幾日,北鳴也是知道了幻千陽有著晨練的習慣,每次都會準時地在場地進行,風雨無阻。
來到場地,幻千陽此時正在那場地內打坐,絲絲可見的細微靈氣慢慢地被他納入體內。
北鳴卻是一直好奇著這位幻城主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
“幻一,你父親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啊?”幻一沒有想到北鳴會有此一問,細想之後才不肯定地回答道:
“應該是破元境吧,不過究竟是第幾層我卻不是很清楚。”
破元境!那豈不是已經將體內金丹破開,滋養識海了;這麼說,幻城主已經可以用神識發動法術了?
化丹境的修士便已經可以禦劍而行,飛天入海了,可相比破元境的修士來說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北鳴此時的內心卻突然閃出一種可怕的想法:他想要看看破元境的修士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他自己也是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父親,孩兒來給你請安了。”
眼看場內幻千陽睜開了雙眼,幻一連忙說道。
“恩,這麼早來請安,我想是有事吧!”幻千陽一語便道破了幻一的想法。
幻一隻得無奈一笑,遂點點頭。
“恩,說吧,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與鳴兄約好的這幾日須得出去找一樣東西,還望父親答應。”幻一不會說明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麼。
“找東西?”幻千陽奇了,問道:“什麼東西啊,需要出城嗎?”
“是的,需要出城,至於什麼東西孩兒找到後父親不就知道了。”
幻千陽自然清楚幻一的這般說辭便是不希望自己知道他們找的是什麼,他也不多問。
“要我答應也可以,不過……”
事情似乎有轉機,幻一連忙追問道:“不過什麼?”
“此去我怕不是那麼容易吧?”幻千陽不答反問。
幻一知道自己說容易自己的父親也不會相信,所以隻得硬著頭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