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祁彬的年齡與北鳴相差不大,卻也得長他一兩歲,所以北鳴也順勢開口叫道:
“方兄,我們走吧!”
此時,夜也漸漸深了,二人也並未有什麼拖延,便即刻往方祁彬的住處。
這是一處殘破的地帶,比獄林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殘破。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行走在這裏,雖然還未到方祁彬的住處,北鳴卻又猜測到是有多麼的淒苦。
待到了方祁彬所住的地方後,北鳴也是一陣錯愕。
那裏不過是有著幾個大柱支撐起的一處稍微可以遮雨避風的地方罷了。
“讓你見笑了。”方祁彬帶著歉意道。
“沒有……”
北鳴搖了搖頭,看到這一幕,他的確沒有笑,相反他的心裏還很心酸。
二人還未進屋,卻是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北鳴正奇怪是何人的時候,方祁彬卻是連忙上前攙扶住了那人。
“祁悅,不是說了外麵風大了嘛,怎麼還出來?”
“這麼久沒見哥哥回來,我就出來看看而已。”
她小聲的說到,聲音顯得有些無力,想必是有些疲勞。
看到她,北鳴卻是可以猜到她便是祁彬的妹妹,方祁悅。
“哥哥是有些事情,你別擔心了。”
“恩。”
這個時候,方祁悅也是主意到了北鳴,將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借著月光,北鳴也是看清了這個女子。
麵色顯得有些蒼白,嘴唇也是如此,想必是久病所致;一雙眼睛很好看,在夜裏仍然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明亮。
兩縷秀發被夜風微微吹起,這一幕的確很美。
北鳴對著她笑了笑:
“祁悅妹妹,你好啊!”
“恩?”方祁悅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奇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隨後,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哦,是哥哥告訴你的吧!”
北鳴對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跟著她們二人進了所謂的“屋”,看著四壁的殘垣,時有冷風不斷地吹進。
方祁悅更是經那冷風一吹,不斷地咳嗽了起來。
北鳴連忙上前,扯下自己的衣衫將那破舊的洞口死死地用衣服堵住了。
方祁悅這才漸好。
“沒什麼事吧?”北鳴上前詢問道。
方祁悅搖搖頭示意沒怎樣。
她也想起了眼前這位銀麵少年是客人,茫顧四周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對不起啊,家裏寒酸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你先隨便坐一下吧!”
說完,又看了看四周,連凳子都沒有多餘的。
北鳴看著她說道:“好了,別管我了,我沒什麼事的。”
方祁彬也想起了北鳴來的目的,連忙著急地詢問著他:
“對了,你能不能先給我妹妹看看啊。”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說的話,未免有些過於著急了,可對於他的妹妹,他心裏更是著急。
“我叫北鳴,你以後喚我名字便可,說來倒是忘了給你說我的名字了。”
他走到了方祁悅的麵前,笑著跟她說道:
“祁悅妹妹,我了會一點醫術,先讓我給你把把脈怎麼樣?”
方祁悅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哥哥,見他點頭後才點了點頭,將自己那玉臂伸了出來。
指尖上一股柔滑的觸感傳來,北鳴也為她認真地檢查了起來。
一旁的方祁彬卻是著急地看著北鳴,不知自己妹妹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少許過後,北鳴鬆開了她的手臂。
未來得及開口,方祁彬卻是著急地問了出來:
“鳴兄,我妹妹怎麼樣了?”
看到他一臉的著急,北鳴對他一笑:“沒什麼大礙的,隻是受了些風寒,而且這些日子又是饑寒交迫罷了。”
聽到北鳴的解釋,方祁彬一臉的懊悔更沮喪。
看著他的這幅樣子,北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別這樣,每個人都有那麼一段時間是最黑暗的,忍一忍總會過去的。”
“哥哥……”方祁悅也是連忙喚道。
可方祁彬卻是無力地抱著頭,蜷縮了下來:
“我受多大的傷害都無所謂,可為什麼我的妹妹也要跟著我受罪;她還小,不應該這樣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