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有些暗,依靠著一絲燭火殘留著一絲明亮。
一個人慵懶地躺在屋子裏的椅子上,像是睡著了。
燭火微微一跳,屋裏又多了一個人。
那人半跪在地,頭恭敬地低著。
“怎麼了?”
椅子上聲音響起,雖是故意壓低了不少,可那聲音裏的粗狂怎麼也掩飾不了。
“主子,今有人進了城主府。”
“誰!”他似乎提起了興趣,語氣也嚴肅了不少。
“半月前在城主府經常出入的那位少年。”
“恩?”他仔細地想了想也想了起來。
“一個少年罷了,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因為這個來找我。”
他的語氣有了些怒意,那人的頭低的更低了。
“跟那少年一起的除了一位屬下看不透實力的女子還有另外一位男子。”
椅子發出輕微的響聲,他輕輕地站了起來,來到了那人的麵前,手已經慢慢地捏住了他的喉嚨,而且再不斷加力。
“我跟你說過,不喜歡聽廢話。”
“那男子是那日逃脫了屬下追殺的男子!”他急忙說道,渾身已經有了些輕微的抽搐。
他的手收了回去,起身背向了他:“或許那日就該殺了你。”
“主上!”黑影連忙撲身在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
“滾下去!”
“是,是,是。”他竟真的原地滾著離開了這裏。
屋內,燭火靜靜地燃著,牆壁上映照出了他高大的背影。
“幻千陽,這麼多年了,城主也該換換了,不能總是你一個人吧!”
噗嗤的一聲,屋內最後的一絲燭火也熄滅了,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城主府,雖夜已深,可有燈依舊亮著。
庭院裏,看不見一個人影,靜的可怕,鳥叫蟲鳴什麼都沒有,隻有灑在地上的淡淡月光。
外麵是銀白和黑色的地界,屋內則是泛黃的暖色。
幻千陽坐在主位上,看著其餘四人,臉上多有不解。
忙於公事到這般時候,才得以見到他們,也不知他們急著找自己所謂何事!
“怎麼了,這麼急著找我。”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開口。
幻千陽卻是注意到了在眾人身後的粱閣,看著那人他的眼神微微的一縮,卻連忙掩了過去。
幻一沉默了好久,終於開了口:“父親,我們發現了城中有死士的出現。”
“死士!”
幻千陽明顯地一愣,表情有些不信,看著幻一說道:“一一啊,你可別胡說啊,這種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一一?其餘三人都是被幻千陽的這一聲稱呼給唬住了,都有些好笑。
幻一更是有了些臉紅,可這種時候也難得和自己的父親爭論這些無關的事情:
“父親,你難道還不相信孩兒嘛,這事情的確是真的。”
“恩!”幻千陽低下頭,沉思了起來:“這件事情的確值得關注,可沒有證據更像是空穴來風。”
幻千陽似乎還是有些不信。
幻一急道:“父親還記得我當初與你說被人刺殺的一事嗎?”
“自然記得,我讓人追查下去,卻遲遲沒有答案。”
“你讓誰查的啊?”幻一奇道。
“淩峰啊,他辦事我曆來都比較放心。”
“李淩峰!”幻一和北鳴都是沒有想到幻千陽會讓他去追查這件事情。
“那查出什麼了嗎?”北鳴試探性地問道。
幻千陽搖了搖頭歎道:“那刺客已經死了,不知從何下手啊!”
“父親,你讓李淩峰去查當然查不出來啊!”幻一急道。
“這是什麼話啊!”幻千陽有了些生氣。
幻一連忙為他解釋著:“我們懷疑那些死士就是李淩峰培養的。”
“懷疑?”幻千陽站了起來,笑道:“一一啊,是你多疑了,你李叔了可不是那種人,在我身邊都大半輩子,難不成他是什麼人我都還不清楚!”
幻一從沒有覺得自己的父親像今天這般固執,看了看身後的粱閣還想看口說什麼,幻千陽卻是先開口了。
“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出去吧!”
“可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