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千陽那日不在府中,自然不知有人到了自己的府邸。
“勞煩幻叔擔心了,北鳴不辭而別還望幻叔恕罪啊。”
“那倒無妨,隻是我家一一離家的時候還在念叨你了。”
“幻兄?”北鳴猜到此時幻一應是早已回了流雲宗。
幻千陽也不多問,隻是讓粱閣好生招待罷了。
尋得一處庭院,二人對坐,下人早已備好酒水、糕點。
如此,粱閣又才追問著:
“鳴兄,這幾個月你去哪裏?”
北鳴搖了搖頭,並沒有打算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沒什麼,隻是遇到了些事情,才迫不得已不辭而別。”
知道北鳴不願意說出來,粱閣也不做多問,隻是說道:
“鳴兄若有什麼難處,盡管給我提便是了,粱閣必定傾盡全力相助。”
“如此,倒是得多謝你了。”
感於他這份情,北鳴舉杯示意。
粱閣知道自己有如今這般多是得以北鳴的相助,對於自己的恩人,他當然願意相助。
“鳴兄既然回了這裏,便得多留幾日啊!”
麵對粱閣的挽留,北鳴卻是回絕了:“梁兄,不必了,北鳴另有要事,須得馬上動身,之所以來此也是怕你們擔心。”
“可不是嘛,自你失蹤後,我與幻一四處尋你,更是全城都貼滿了你的畫像,讓大家幫忙尋你,可沒想到這尋了幾個多月都是毫無音訊。”
聞聽此言,北鳴起身,對著粱閣突然抱拳一拜。
“鳴兄,你這是做什麼?”粱閣有點受寵若驚。
“北鳴有幸能與你們結交,實為幸事。”
麵對北鳴突然得這般禮讓,粱閣稍有些不適,起身對著北鳴感激道:
“鳴兄,若是沒有你,哪會有梁某今日,說來應是我謝謝你與青璃姑娘;咦,對了,青璃姑娘了……”
見他提及此事,北鳴笑得有些惆悵,說道:“她家裏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哦,鳴兄不跟去?”粱閣打趣道。
北鳴點了點頭道:“會去的,早晚會去的。”
粱閣雖是聽出他的語氣不對,可卻也想到是為何。
見日色漸晚,北鳴知道不能久留,便對粱閣說道:
“梁兄,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
“今日便走,當真這麼急。”
“恩!”北鳴點了點頭。
見他態度堅定,粱閣知道留不下來。
“既然你執意如此,你在這裏稍待一會,我去為你尋一快馬。”
“不用了,我自己亦可以。”
“怎麼會,難道……”
粱閣已經想到了什麼,看著北鳴感到不可思議,如此年紀難不成便已經達到了化丹境?
北鳴腳下突然一陣虛影浮出,禦劍而起。
“梁兄為我與幻叔道一聲別,今後有緣再會了。”
說完,已經禦劍而去,劃過了千幻城的上空。
幻千陽也是注意到了他的身影,見他禦劍而去,臉上不見驚訝,隻是淡淡沉吟道:
“北鳴啊,真不知你能達到什麼高度。”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幻千陽的眼裏也充滿了期待。
北鳴的修為達到了化丹境之後,體內玄心九經的運轉比之前更是快了幾分,禦劍這般長的時間,仍不覺得累。
天黑時分,他已經感到了獄林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