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凡羽的電話,言佐便急衝衝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一路上飛奔。來的時候,他沒有多想隻是擔心著她會不會安全。
當他出現在那暗氣沉沉的酒吧時,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氣凡羽的沒有出息,還有氣自己,居然到現在還放不下這個一心隻想著別人的女人。
老遠,就看見她和一群男男女女,肆意的放縱自己。那些男人不懷好意的神情還是激怒了他。
“言佐啊,你來了。”凡羽樂嗬嗬的笑著提起一瓶紅酒抬手就往自己的嘴巴送。
“不要喝了,我們回去。”
“不要,我叫你來是想讓你陪我喝酒的。”她搖搖晃晃的走到言佐身邊,言佐身體一側,甩開了她的手。
“跟我回去!”斜睨了幾眼鬧哄哄的男人女人,他氣得全身顫抖。拖著她就往外走。
“你幹嘛啊,言佐!”
因為氣憤,車子還停在路邊,扯下擋風玻璃上違章亂停的罰單。他不顧凡羽的吼叫,將她橫抱起扔進車裏。
“言佐,你怎麼了?”雖然還眼含醉意,凡羽卻並不是神智全無,也大概知道他在生氣。
“為什麼又喝的爛醉如泥?”這是多少次了?言佐都快數不過來了,每一次,隻要她在S城,隻要她煩惱了,喝酒了便給自己打電話。
他也隻有這種時候才能派上用場嗎?
想到這裏,言佐狠狠捶了兩下方向盤,轉頭看紅著臉醉意明顯並未退卻的人:“莫然死了,你那麼難過為什麼你不跟著一起去死?”
“言佐•;•;•;•;•;”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凡羽怔愣的僵直了背。酒醒了一大半。
小心翼翼的抬頭,她望著言佐的側臉沉默。在這個原本就靜謐的空間,這樣的沉默越發的詭異。
半響,隨著她還捏著酒瓶的手與酒瓶發出摩擦聲,她的聲音也低低的響起:“我想過死的,我真想死!”
眼淚,一刹那間充斥了她的眼眶,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迅速打濕了她的衣襟。言佐不看她,卻能想象出她用手抹掉眼淚的樣子有多麼令人心疼。
“可是莫然不要我啊。他不要我,他從來都不愛我,我還厚著臉皮去死嗎?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我也可以不介意他會癱瘓啊,我也可以照顧他,陪他走過那些日子啊。為什麼,偏偏死也要到那個女人身邊去!?”
言佐沉默,想起莫然離開之前找過自己的場景。
他說:幫我好好照顧凡羽,不能愛她,很對不起。可是愛不能強求。
是呢,原來愛不能強求。自己那個時候還笨到自以為是的為凡羽不平而重重打了莫然一拳。
苦笑著不再聽凡羽的呢喃,他抬眼望了望窗外車水馬龍的世界,思緒深陷。
凡羽哭了很久,直到車子已經停在了她家樓下,她還是在哭。哭著下車,哭著離開。
言佐沉默著看著她離開,今天,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巴拉著上去照顧她。搖著頭,他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會對凡羽這麼冷淡,原來他也會有隱忍不了的時候。
那麼,這一切是不是該結束了呢?
沉鬱的回到家,意料之外,屋子裏一片黑暗。言佐莫名,心想顏汐該不會還沒回來?
摸索著打開燈,卻意外的看見沙發上的顏汐。
“你幹嘛不開燈?”換鞋,將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言佐低聲問道。
顏汐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巴,又沒有說什麼。這種感覺真奇怪,他覺得她在生氣?可是,他想不出理由。
顏汐手掌輕輕按了按胸口,不是已經不悶了麼,但是那裏還是不舒服。
見她不說話,言佐以為她是在為下午的事情生氣。也沒有多說什麼,視線落在小桌上的印有紅色十字架的塑料袋子。
眉頭一皺,他記得白天不是這個藥袋子,“你去了醫院?”
顏汐也將視線移到了小桌上,搖頭道:“沒有,這是老鼠藥。”
她說話的表情陰森森的,那模樣看的言佐錯覺那包老鼠藥是給自己準備的。他下意識的僵直了背,低聲說道:“我家沒有老鼠。”
顏汐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聳肩道:“我知道啊。”
近了一步走到他麵前,又笑:“你的刺激成果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