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道傳送門,童山心中沒有畏懼感,但是有一種使命感。當初在翠殿之時想要阻止遠征軍複活,想要阻止劫難的發生。可是最終自己沒有成功,一切還是按照劇本發生了,而自己還是原來的敵人救下的,這隻能說是命運對自己的安排。
“走吧,去看看我當初要消滅的人。”童山話音有點低,不像以前那樣自信而有活力,拉著冷鳳的手進入到傳送門,毫無感覺的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榮譽的殿堂,長條形寬闊的大廳之中掛滿了錦旗,地麵上刻滿了灰色的人名,一把把殘缺不全的武器在牆邊的櫃子上供奉。不論這個地方是什麼色調,都充滿了榮譽和肅穆,殺場的硝煙似乎還能看到。
在這樣的地方正中坐著一個身材魁梧麵容顯瘦的老者,臉上的線條清晰的像雕刻出來的,殘破的紅色披風搭在繡漬滿滿的甲胄上。
“神命大元帥?”童山還是給對方行了一禮,然後雙眼逼視著對方直入主題,“你為什麼要執意複活,掀起這場早該結束的戰鬥,到底為何?”
“我知道你,就是你讓翠殿元帥解脫了,他和我都應該感謝你。”老元帥真的站起來鞠躬,這一躬就是九十度,然後緩慢的扶著扶手坐下,“我們一定要複活的,這是我們沒有完成的使命,如果這才完成了的話,我們所有遠征軍就都可以安睡了,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
“誰要複活你們?我最想知道這一點,也許我能幫助你們。”童山聽出來對方的無奈和苦澀,但又有不可告人的隱秘,童山把它歸結為幕後黑手的操控。
“過來坐下說吧,兩個小朋友。”老元帥招手讓童山兩人過來坐下,兩把椅子自動出現,兩人落位之後他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知道一些事情,但那隻是沒頭沒尾的故事,如果能暫時放下用錯地方的怒氣,你會了解到全部的真相,到那時怎樣隨你。”
“在這裏我是階下囚,能聽到原本的真相而不是故事,我真是高興的很呢。”童山相當大方說道,沒有膽怯或者焦躁不安,用手握緊了冷鳳的小手,這樣對方安心不少。
那是個什麼年代我記不得了,有一個人開始研究一個東西,後來獲得了空前的成功,我想這個東西應該叫做徽章師淨化。簡單來說就是抽取徽章師的負麵情緒,讓他們毫無阻礙的一路修煉,這樣可以輕易到達十級巔峰,還有很大機會突破極致,走向無上的境界。
童山聽到老元帥在講,可是看對方的表情有點痛苦,像是在記憶之中搜尋丟失的珍貴東西,可能是記憶丟失的太多了,老元帥斷斷續續的,還不斷捶打這自己的頭。
這件事興盛了幾十年,這個研究者也走到了他的最巔峰,創建了一個無上權威的門派。完美的徽章師也走出了好多人,這讓門派無人敢惹。但不知道怎麼得,事情出現了意外的情況,一個次外空間暴露了出來,裏麵全是負麵能量。後來經過其他門派的堅定,這個裏麵的就是抽走的負麵情緒,終於積壓過多而爆發了。這個無上大派也走向了毀滅。
研究者從世界上消失,門派被除名解散,負隅頑抗的副門主被鎮壓,史稱千裏魔頭。
童山聽到此處完全相信了,這段曆史自己是知道的,因為自己看到過千裏魔頭的日記,基本和老元帥的話能對上。但最關鍵的還是後麵,老元帥如何出征灰穀戰場的,千年遺禍又是如何成型的。
你看我們這些遠征軍了嗎?外麵宣揚的肯定是光輝萬丈吧。如果我告訴你,我們都是抓來的散修呢?如果告訴你我們都是被逼進入灰穀呢?如果告訴你我們進來之後就被處死了呢?
童山聽到之後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了,因為事情已經超過預計了,自己真的沒有這樣想過。在目塄癡呆中聽著老元帥接著道出實情。
我們到了戰場就被處死了,所以根本沒有所謂的千年戰爭,因為活人是不可能打過那些負麵情緒的,我們被施加了詛咒死後以靈魂狀態存在,和負麵情緒抗爭到現在。所謂的千年遺禍也是騙人的,那是負麵情緒一個大麵積爆發。你們的加入隻是祭品和犧牲品,目的隻是為了負麵情緒找載體,這樣更加容易消滅。
“你如果要問我誰製造了這一切,我隻能告訴你不知道,因為我的記憶被抹去了,沒有了那個門派和研究者的信息。”老元帥已經堆坐在椅子上,陷入到痛苦的回憶之中,老淚橫流,“如果你能活著出去,你可以去雲鬆七霞山看看,那裏是我以前修煉的地方,藏有被抹去之前的完整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