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島的高山平原之上,有一座深褐色高牆圍著的龐大城池,裏麵的熱鬧程度好像熱水一樣,咕嘟咕嘟的已經要冒泡了。在這座城的中心大殿的一間配殿之內,一個黑麵中年大漢,正在看著衣服不多的歌舞,看的高興之時不斷摸著自己的斷裂的左耳。
正在舞者大扭屁股的興頭的時候,一個勁裝還是急衝衝的趕來,直接打斷了跳舞,湊到斷耳大漢麵前,說道,“最偏僻的穀山島出大事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膽敢宰了咱們的一個收稅客,您看如何處理?”
“真是不怕死的刁民啊,膽敢殺掉我們的收稅客,那個小島在什麼地方啊??”斷耳大漢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小地方,也沒有在意那個收稅客死掉了,直接下達了一道隨意的命令,“派兩個外事長老,帶領兩條戰船過去,殺掉那個什麼島上的人,記得把有點姿色的女子帶回來啊,不要忘了,去吧。”
這個沒有受到重視的消息,卻讓一個小島屍橫遍野的消息,層層緩慢的下發,最後傳到了一對兄弟手中。這對兄弟號稱血腥雙狼,他們身處猩紅的舌頭,在厚厚的嘴唇上來回的舔著。帶著兩條小型戰船飛上天空,每一艘船上都有五十名徽章師,個個都是喜歡殺戮的家夥。
說是戰船,其實就是大點的有個船艙的破船,五十人坐在裏麵真的很擁擠。而且這種戰船在天空飛行很慢,晝夜不間斷的飛行,也要三天才能趕到穀山島。這群本著殺人搶東西的肥差去的家夥,也根本沒有著急,在他們看來,穀山島就是待宰的羔羊。要說費事的也是有點的,就是怎麼瓜分島內的財寶和美女。
一身血色勁裝的宋惡是兄弟的大哥,所以他的臉也是最肥最大,他站在船頭瞪著一對黃色的凶眼,看到下麵出現了穀山島,對著另一條船頭站立的弟弟宋徒誇張一笑,說道,“穀山島估計都不用打了,稍微一嚇唬就屁滾尿流,這趟差事能六道咱們兄弟,真是幸運至極啊。”
宋徒和他哥哥長得真的很像,唯一的不同就是臉稍微的小點,但是凶惡的氣焰沒有絲毫的減弱,向下看了一眼,用大舌頭洗了一把臉,說道,“我喜歡殺戮,我喜歡美女,今天可以痛快的玩一次了,哈哈。”
兩艘戰船緩緩的降落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在空中轟炸,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戰船安全的落在廣場上,一百人呼啦啦的全部擁擠下來,不成陣列和隊形的胡亂站著,宋氏兄弟站在最前頭。可是廣場上沒有見到一個人,謝罪的或者抵抗的都沒有見到,這就讓兩人有點憤怒了。
宋惡凶焰高漲的扯開嗓門大喊,“穀山島的人都給我聽著,我是高山島派來懲罰你們的,命令你們兩分鍾之內,全部到廣場聽候發落,一個也不許落下,違令者怕皮抽筋。”
兩分鍾很快就過去了,山穀底部沒有絲毫動靜,隻有一陣冷風吹過。這陣冷風沒有讓他們安靜下來,反而讓他們躁動起來,尤其是宋惡,他憤怒的喊道,“都跑了?敢違抗上級島嶼的命令了,真的是找死啊。”
“給我搜,男的全部殺死,女的都抓到這來,財寶最後在分,誰也不能私自獨吞。”宋惡的這番話就等於下了屠殺令,身後的百名徽章師嚎叫著衝了出去,一片徽章的光芒激射而出。
這群家夥那裏是徽章師,看他們的表情和狀態,最多最多也就是一群土匪,還是不入流的那一種。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瘋狂的衝入到岩壁的洞窟內,舉起自己最鋒利的武器,準備殺掉一切的男丁,抓走一切的女丁,拿走一切的財務。
“哢嚓。”
兩個家夥砸開了一間大些的石窟,眼前的景象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這哪裏是三級島民簡陋的家啊,根本就是皇宮的寶庫。天晶石鋪就了厚厚的底層,上麵全是各種奇珍異寶,明晃晃的叫兩人睜不開雙眼,倒是舌頭伸出去很長,瀑布從嘴中傾瀉而下。
“我的。”一個黃衣大漢真是相當的聰明,沒有任何猶豫的衝了出去,速度之快今生頭次,他就想衝進財寶的海洋之中,痛痛快快的暢遊那麼一回。可是有人偏偏就不能讓他如願,那就是與他同來的黑衣壯漢,怒氣衝衝的也衝上來,不過他的目標不是財寶,是眼前的同伴黃衣大漢,因為死掉了一個的話,那麼眼前就財寶就全都是自己的了。
這一幕在很多洞窟之中快速的上演著,兩個人的那還是比較文明的打鬥,三四個人的那就是互相追逐戰,血雨腥風啊。這一幕幕的從一開始就被童山看得一清二楚,他和穀氏部族都躲在一個黑漆漆的空間,幾個大光幕輪番放著部落之內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