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營時的一出鬧劇,讓王才感覺有些沒麵子。
他便隻能忍痛,花了5點威望值,在戰略物資中兌換了50公斤牛肉,再佯裝從某匹馬身上卸下來,來堵上將士們的嘴。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最終,倒是以突擊演習的借口,勉強圓了過去。
翌日。
冬雨未歇,而行軍,依然要繼續。
王才等三人騎著馬,依然行在隊伍最前方。
孫策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看著遠處的山路,走在最前麵,似是仍在為緩慢的行軍速度置氣。
周瑜平靜如水,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情緒,他自行軍以來,就顯得越發的沉穩,與在曲阿時相比判若兩人。
王才的臉還是凍得發青,心裏還在琢磨著,導致昨天李、宋兩家的隊伍從情報係統中消失的幕後黑手。
然而,一路空想,並沒有什麼頭緒。
根據情報係統中顯示的浮標來看,這附近確實沒有其他軍事組織。
難道是下雨導致另一側山體塌方?他們運氣不好遇上天災了?
瑪德!
在情報係統中,隻有曲阿縣和他已經走過的行軍路線,是可以查看周邊實時影像的。
其他未涉足的區域,便隻有鋪天蓋地的各種浮標。
與其看著浮標勞神,還不如研究一下後麵的行軍路線。
王才從自製的背包裏,取出了那一副他親手描繪的地圖。
他們現在依然在阜陵東南方向的山脈上。
準確的說,這是一片山係,一條主脈自南向北延伸而去,他們正是處於這條主脈的起勢地段。
前方四十多裏的地方有個叫十丈崖的山頭,是王才特意用朱砂標注的一個山頭。地勢陡峭,易進不易退,但隻要翻過了那裏,便是十餘裏的緩坡,也算到了阜陵地界了。
王才看完便馬上收起了地圖,雖是如煙般縹緲的冬雨,落在這畫著地圖的羊皮紙上,也難保不會暈開筆墨。
不知怎的,王才每每望向遠處的十丈崖,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也許是多心了吧!
王才抬起頭看了看天色,轉身對身後的傳令兵說道:“傳令下去,加快腳程,今日要到阜陵縣落腳!”
傳令兵領命,便開始向後傳命。
“將軍有令,今日要趕到阜陵縣,加快腳程!”
“將軍有令…”
“…”
……
走著越發陡峭的山路,連續趕了兩個時辰,士兵們的體力都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回頭看了看個別被落下的士兵,王才輕歎一聲,做出了原地休整的決定。
這時,身邊傳來周瑜的叫喊聲。
“伯符,全軍原地休整,別走遠了!”
孫策獨自行於遠處,頭也沒回,隻是擺了擺手。
周瑜別過頭,無奈地看了一眼王才,王才也無奈的看了看他,兩人相視無語。
士兵們都各自找了地方坐下休息,順便拿出早上分配好的幹糧大口吃了起來。
所謂幹糧,也就是一張麵餅,此時也早已浸濕了。
對於長時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人來說,有口吃食,就已是莫大的恩惠,八百多士兵吃著一抿就化的麵餅,也沒有任何的埋怨。
驀然,山林間傳來一道弓弦崩彈之聲。
由於此地特殊環境,王才並無法分辨確切的方位。
但他第一反應便是向孫策看去,他是所有人中唯一佩戴弓箭的。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隻見一支箭矢,正極速向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