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就被四方敵軍圍攻,腹背受敵,貽害三軍!”許貢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言語中,已經出現了一絲怒意。
高瘦義從又張了張嘴,還想在說些什麼,卻又被許貢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他也隻好無奈的拱拱手,退回遠處。
王才雖站的比較遠,但是一聽許貢講的話就知道,他這是有意給自己開後門啊!
這些人再怎麼精通兵法,也不可能說出許貢突圍的全過程。
果不其然,他們的回答,大多都不能讓許貢稱心。
待到王才時,他基本上就是把許貢在天長山突圍的事,中間套用上幾個戰略用詞,大致敘述了一遍。
聽到他的回答,許貢終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乃將才!”
一切都如許貢所想,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而這時,一邊卻傳來了質疑的聲音。
“這統軍的人選,恐怕是許將軍早就安排好的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第一個人提出質疑,頓時跟風成片而來。
整個義從隊伍一陣嘩然!
許貢的目光反射般掃了過去,同時手臂高舉。
“嘭!嘭!嘭!”
又是一陣戰鼓聲,將嘩然之聲掩蓋。
“本將軍的考核,絕對公平公正,不摻半絲虛假!”
許貢高聲曆喝,額頭上青筋高高鼓起,臉部肌肉也隨之顫抖。
或許是因為用力過猛,站在近前的幾名義從首領並不買賬。
一名士袍青年上前一步,向許貢拱了拱手。
“晚輩陸尚,還有問題想要請教許將軍,萬望許將軍賞個薄麵,給晚輩一個機會。”
許貢心中回想,在吳郡士族中,卻有一陸姓大士族,卻並不與他交好。
於是他緩緩轉過頭,冷哼一聲,“有何問題,盡管道來!”
陸尚微微點頭,隨後看向了王才。
“這位公子所言,與晚輩所言如出一轍,僅在小處細節略有不同。為何許將軍判晚輩為不識時務,不知進退;而判那位公子為將才?”
許貢心頭一跳,他壓根就沒認真聽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他臉上並沒有顯露出半分的異樣,依然搓攥著須髯,輕笑著搖了搖頭,道:“陸義從,汝可知,細節斷成敗?”
陸尚眉頭微微皺起,拱手道:“望許將軍明示。”
“也罷!”許貢神色釋然的看向遠處,“陸義從所言,確實與王義從如出一轍。你雖道出了‘果’,卻未道出‘因’。”
許貢轉向其他的義從首領,說道:“方才陸義從所言,相信大家還言猶在耳吧!”
不等眾人回應,許貢便繼續說道:“為將者,當識天時,曉地利,通人心,此三才皆具,方可為將!”
說著,他忽然把臉湊到陸尚麵前,用幾乎隻能讓自己聽清的聲音,吐出一句。
“你可捫心自問?”
陸尚怔了怔,旋即,退後一步,向許貢躬身作揖,“晚輩受教了!”
許貢扯了一堆有的沒的,就是不說問題,讓人家自己去悟。
站在不遠處的王才心中驚歎,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