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一下裝載了太多,便開始變得笨拙,突然眼前便有些暈眩,漸漸地沉在了夢鄉,夢裏一切安好,還是那年梨花雪,映著許多笑顏,夢裏的那個少年一襲白衣長袍,總是背對著我,當我步步像他逼近時,眼前景象便全失。
我跪於山間,眼前是萬丈深淵,似乎是失去了所有力氣,連最後的呼喊都發不出聲,隻是一貫的抽噎,嘴裏念叨著:“如果這些都不是愛,那什麼可以讓你如此狠心。”
轉眼間,眼前景象又換,遷至那夜他在我榻上,緊緊地握緊我的手,那發燙的呼吸在我耳邊響起柔柔話語:“今後你是我的女人,就讓我好好愛你。”
多麼柔情的話語,現在夢到,還是暖暖的,我懵懂從不知愛,也許那一句溫柔情話就是最真摯的情,也許隻是我懵懂,懵到一切都不明了。可是畢竟我隻是十八歲的姑娘,一句情話足矣讓我為這愛在刀鋒上行走。
雖然那一夜裏,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他隻是用他的體溫溫暖著我,而其他的一切都隻是虛無。雖然想起來有些懊悔,可是那時候的我與他畢竟還是理智的,我有時候真搞不懂十八歲的姑娘為何能這麼理智。也幸虧當初的理智。
夢裏出現的幻影由虛至實,顯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從最初的迷糊,到最好的甜暖,我竟然慢慢地沉溺,似有一縷悠悠的香熏進了鼻中,濕濕的,甜甜的。
不知不覺,我似乎開始淡忘夢境,一切明明清晰都在慢慢被啃噬,隻剩下支離破碎的影像。在我醒覺後,隻能略微想起一個白衣少年,和那一句柔柔的榻上情話,支離破碎的影響再次組織起來已失去了原來淡淡的感傷,似乎就隻是個平淡的夢。
日光直直打在簾幕上,透過紗幔在床上留下一個光影,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暖,似乎是一個很和暖的早晨,在朦朧的睡意下,微微地睜了眼睛,放了一切光進入眼中,正欲合上時,眼底卻收進了人影。
人影收入眼中,便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這個人影似乎很是熟悉,可是又是不那麼熟悉,我似乎看見了他的笑,這個笑,邪魅,有些滲人。
什麼?我睜大了雙眼,往門的方向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男人身高七尺,亮麗的身形與背景完美融合,一道不知所味的笑一直掛在那張白皙柔嫩的臉上,唇紅齒白,沒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這樣美的男子。
他的眸子漆黑有神,在光暈的照耀下,似乎一直在放射一道光,那麼柔和的向我而來,他似乎在看我,他的眼神不停地鎖住我,有些不知所味,也許他是在覬覦我的美貌。
想到這裏,我便扯了扯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體,因為男人是個視覺動物,他的眼神一般隻會在兩個地方停留,要麼是貌美如花姑娘的臉,要麼是擁有傲人雙峰的姑娘的身材,可惜我兩者具備,這可怎麼辦,已經找不到東西再來遮住我這張貌驚天人的臉了。
而且,他已經看了這麼久,看來我已經完全被看光了,這可怎麼才好?想到這裏,我的手便不停的往床上摸索,羞憤之餘,我終於摸到了一件可以蔽體的異物,便隨便一圍,坐起身來,揭開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