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玦臉上洋溢的喜悅,我自然也滿是開心,隨之迎道,“西域竟有如此奇珍,想來他們定是敬畏我們陳國的國勢,烏罕國主有如此誠心,我想他們的求和結盟之心固然是忠實的。”
“朕也是這麼覺得的。”蘇玦臉上滿是他的自傲與陳國固然而存的國主雄風,神色炯炯,有一種傲世群雄的九州駕臨之感,“烏罕國雖然是西域中的小國,但是它是通往衛國的必經之地,要想取下衛國,固然是需要取下烏罕國的,此次烏罕國的歸順,朕是歡顏的。”
從他的話語裏,我不難猜到他內心的想法,他想要統一天下,若要一統,那必然是要戰爭的,在這一刻,我遲疑了,我竟然又想起了鄭君墨,他說的沒錯,陳國的君主想要戰爭,他的野心終會摧毀更多的齡吉,我想起記憶中那屍橫遍野的畫麵,我慌張了,可是我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我勸服不了他,可是,“你想要攻打衛國?”
他點頭以作回應,然後怒睜了眼睛說道,“衛國國主野心勃勃,殘忍****,不得民心,他用戰爭來發泄他的不滿,他喜歡用武力來娛樂他的生活,朕不希望這樣的人,再去禍及更多的國家,朕明白,若朕不去發動戰爭,他也會開始計劃著我們陳國的,衛國已經那麼大,可是仍然滿足不了他們的野心勃勃。”
蘇玦說是衛國的錯,可是我在衛國時,分明歌舞升平,何來暴虐的行徑,我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心中的憤懣油然而生,兆安城分明秀麗動人,何來殘虐之處?我隻有看到我們的齡吉被陳國的人破壞的屍橫遍野,一片虛無。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分明不像個說謊的傲慢君王,我相信他,因為自打我認定他是我的夫君起,我便相信這個男人是個很好的君主,他心懷天下,分明不會糊塗世人,他王者正氣,分明不會誣陷他人。
這一刻,我很迷茫,但是隻能裝作沒有一點心事,我被蘇玦一把摟在懷裏,耳朵貼著他的胸,我能聽到他炙熱的心為我而跳動,我明白在此時此刻,我能相信這麼一個男人,因為他是腹中胎兒的父親,也是我日夜依賴的夫君。雖然他的話語對我的母國有著許許多多的詆毀,但是我依然願意這麼枕在他的懷裏。
“一定要開戰嗎?”我躺在他的懷裏,弱弱的問道。
“朕也希望天下太平,再無戰事,可是衛國的野心,我們不能縱容。”他言辭充滿狠色,我感覺到他對衛國慢慢的恨意,可是我不知道他這恨意源於哪裏,我也不敢多問些什麼?畢竟後宮是不能幹預政事的,且這些都是他們帝王間的抱負,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探知和琢磨的。
在蘇玦的懷裏,我隻想就這麼沉溺在這滿滿的幸福之中,可以不用心機去爭些什麼,可以不用心懷去容納些什麼,我隻想讓自己忘記自己的使命,忘記那些國與國之間的鬥爭,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婦人,喊我身邊的男子一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