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德眯起了眼，“當真？”
“當真。”銀赫回答。
伽德低頭思索了起來，似乎還在猶豫。銀赫也不急，靜靜地等著他。
他們站的地方還是總部，來回的有政府軍。但他們驚訝的發現，那兩個談話的人，雖然嘴動了，但是一個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好吧。”伽德緩和了臉色，“我說了，你就放了我。”
“當然。”銀赫回答。
伽德想了想措辭，才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隻不過當初我們有接觸過。”
“接觸過？”銀赫疑惑。
“嗯。”伽德點頭。“同在一個身體，不就是接觸嗎？”
銀赫心想，果然是與伽德的人格有關係。
“當初我精神分裂，兩個人格並存，我是壞的，另一個是好的。我和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我們也可以感知到對方。但有一天，我們突然發現，多了一個人格。”伽德頓了頓，看向他，“那個人格，就是你。”
銀赫點頭，毫不意外。
“第三個人格很強勢，每當他控製身體的時候，我和第二個人格都要被迫進入沉睡，直到再次掌控身體。阿特蘭曾無意說過一次，那個人格叫銀赫，是一個完整的人格。”伽德說。
“那我是怎麼到你們身體裏的？”銀赫問。
伽德搖頭。“關於這個，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出現了。”
“好吧。”銀赫說。
要一次性知道完整答案，果然還得去找阿特蘭，不過那家夥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告訴他的。
“你知道嗎？我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伽德說。
銀赫看了過去，他神色平靜，“怎麼說？”
“當時，我和第二人格猜測，可能是分裂出了第三人格。但後來發現不是，而且阿特蘭對銀赫，我是指人格，他對銀赫非常看重，遠超我們。”伽德說，“第二人格太善良了，那個時候我們的身體已經接近崩潰邊緣，承載不了這麼多人格。於是，第二人格自願進入了沉睡，剩下我和你。但奇怪的是，第二人格沉睡之後，你也沒有再出現過，就剩我一個人格了。”
“好的那個人格沉睡之後，是不是消失了？”銀赫問。
“沒有，他現在還在我身體裏。”伽德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沒有他，我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格。”
“你們融合了？”銀赫問。
“也沒有，他仍然在沉睡，但很難醒過來，因為我一直用藥控製著。”伽德說得一臉無所謂。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他比另一個強，他就有身體的控製權。
“然後呢，為什麼說你現在這樣都是因為我？”銀赫問。
“當然因為你了。”伽德說，“你沒有出現之後，阿特蘭雖然並沒有表現得太過，但我能看出來他越來越焦急。甚至後來他不再讓我喝藥，導致我的身體迅速崩潰。”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畢竟不是什麼好事，也算是死亡了。
“按照原先的計劃，如果我的身體崩潰了，就會把我的意識放進你現在這具身體裏。”伽德伸手搭上他的肩膀，“這具身體就是為我製作的，至少我是這麼以為的。”
結果很明顯了，他在這具身體裏，說明阿特蘭當初並沒有把伽德的意識放進這具身體，而換成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