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僵屍集天地怨氣而生,被摒棄在三界六道輪回之外,不老,不死,不滅,究竟為何,也無人得知。
然而,楚文白仔細回想剛才在擂台上,葉問天第一次施展劍術借走黑白靈球,但那是他從天地彙聚而成,可是後來一旦施展自身血氣之力,葉問天的劍術就失效了。
“看來傳言倒有些可信,僵屍真的不在三界六道輪回之內...”楚文白暗自沉思,有些慶幸又有些憂慮,做一隻不吸血的僵屍還不錯,不老不死,而且天賦異稟也強大,可是,世人不容,如果身份暴露,豈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唉...我真是咎由自取,當初非要入門修行,妄想成仙...這下因果牽連,想躲都躲不掉了。”他暗自歎息,感覺極其煩亂,忽然發現又有人上了擂台,拋開雜念,定眼望向擂台。
此時,從相國寺陣營中走出的一個和尚,眉目清秀,手中握著一串佛珠,站在擂台上平淡地望著峽穀眾人。
“圓真!”夜未盡輕聲自語,往前走了幾步,死死盯著擂台,神情驚訝。
“夜師兄,你朋友?”楚文白道。
“以前一起喝過酒,打過架,想不到他居然是相國寺的人。”夜未盡有些感慨道。
聞言,楚文白有些納悶,和尚也喝酒打架?再仔細打量著擂台上之人,一副慈眉善目與世無爭的神情,怎麼看都像一個得道高僧。
“夜兄,他就是你提起過的花和尚?開玩笑吧,相國寺清修為主,怎麼會有一個如此的另類?”孟少秦也不相信,急忙問道,他記得夜未盡提起過見一個和尚,法號圓真,居然在鑒賞佳人方麵也頗有見地,乃同道中人,可謂知己。
“我也不知圓真是相國寺的人,原以為師承佛門歡喜禪...”夜未盡喃喃說道,一副被欺騙的神色。
雖說天下佛門一家,念的都是阿彌陀佛,不過卻有又不一樣,世間有一群和尚自稱密宗,修的是歡喜佛,紅塵煉心,以大歡喜大極樂求證大道。
可是,相國寺乃清修佛門,講究三皈五戒,可沒有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一說法。
與此同時,圓真和尚在那堆法器邊轉了幾圈卻空手而去,道了一聲佛號,緩緩說道:“貧僧相國寺門下弟子圓真,哪一位築基道友上台來指教?”
峽穀一片肅靜,沒想到相國寺的圓真上台沒有直接挑選對手,而是等別人來選擇他,藝高膽大,或者別有用意?
瞬間,無人回應,其餘五大門派之人神色各異地盯著圓真,良久,也沒人上擂台。
“他這是何意?”孟少秦嘀咕著,實在想不明白,側頭望著夜未盡。
“等我呢!”夜未盡淡然笑了笑,化作一道光芒,衝天而起落在擂台上。
楚文白與孟少秦兩人麵麵相覷,弄不清楚這兩人到底唱的是哪出,莫非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隱秘?
此刻,峽穀中一片喧嘩,夜未盡休息一個時辰還未到又上了擂台,那麼生猛?難道月冥派此次有意爭奪弟子獎勵?
“阿彌陀佛!原來是月冥派的夜道友,有禮了!”圓真雙手合什,微微說道。
夜未盡也拱手行禮,平和地開口道:“圓真大師,久仰,久仰!”
隨後,兩人又你言我語,閑聊起來,天下大事,修行心得,坐地論道,無所不談,儼然神交已久的兩位知己,絲毫沒有動手比試的跡象。
眾人皆楞,感覺實在太奇怪了,片刻後吵吵罵罵催促起來,楚文白與孟少秦兩人見此也哭笑不得,實在不得不佩服。
“沒想到夜道友不光修為高深,學識更是淵博...與你相談一番,受益匪淺啊!”圓真站了起來,淡淡地掃了一眼台下眾人,回神盯著夜未盡,徐徐說道。
“圓真大師過獎了,聽大師一席話,勝過十年書!大師才是我輩楷模,佩服,佩服!”夜未盡神色真摯,微笑著恭維道。
圓真和尚會意地笑了笑,擺擺手,道:“道友太謙虛了,閣下風采非凡,的確讓貧僧欽佩。夜道友,你我相談盛歡,但是眾人都等著我倆分出勝負,你看接下來...?”
“大師吩咐便是。”夜未盡一臉正色,站直身軀,隱約散發著一股氣勢。
眾人聞言心中一喜,終於兩人要動手了?眼巴巴地盯著圓真和尚。
圓真略有沉思,道:“道友方才比試一番,想必傷勢猶在,貧僧有一建議,你我二人文鬥一番,如何?”
“何為文鬥?”夜未盡問道。
“道友附耳過來,聽貧僧詳說。”圓真招招手,夜未盡走近他身邊,兩人還真的緊挨著,輕聲低語,頗為正經的商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