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坤離得最近,跑過去從裏麵慢慢抱出一個灰溜溜的小肉團,正是褡褳中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嘟嘟。行路幾日嘟嘟多在褡褳裏睡覺,羿蒙偶爾向裏麵扔一把草,以至於阿詩雅、睚眥都沒怎麼注意。
幾個人立即仔細檢查,嘟嘟畢竟是靈兔異種,及時躲避。但牙釘來速太快,嘟嘟背部還是有小片毛發脫落,露出了紅紅的皮肉,好在皮肉處就有些輕微擦痕。
此刻嘟嘟被轉遞羿師手中,仿佛不但不難過,反而非常欣喜得跳動著,鼻子在羿師手掌嗅個不停,可雖是小傷還是讓三人心疼不已。嘟嘟從小由他們養大,而且又在異鄉之地,寵愛之情更盛。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看沒看清就用你的破狗牙亂打。”羿蒙嘴上責備,厲聲道。
睚眥本來以為毒蛇之類並無後悔之意,反而見小兔子在自己以快準狠見長的得意暗器之下隻受些皮外傷感到詫異不已。
但聽到“狗牙”二字睚眥竟兩眼露出幽幽綠光,麵目猙獰起來,作勢就要上前攻擊。
他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什麼好男不跟女鬥的,在他看來,出了黃涯洞,除了阿詩雅,其餘人都沒什麼區別。
“睚眥,你冷靜點。”阿詩雅忙起身,出手輕撫睚眥胸口勸住他。
見到睚眥突然表情恐怖,羿蒙不禁嚇得退了一步,“算了,四妹,睚眥也出於保護大家安全,況且嘟嘟也沒大事。”
“我去尋野果”,睚眥漠然轉視他處,說了出走以來少有的一次話,而且還僅僅是五個字。睚眥此刻似乎已經平複,他起身一揮手,一道白光收入袖內。
然後睚眥在鬆林處一閃離開了,坤師幾人回長椅上坐好。
羿蒙還是抱著嘟嘟關切的看著,不時還安慰幾句。“嘟嘟,嘟嘟別怕,等我練好功夫,再給你打那個凶巴巴的人。”如此哄孩子般的囈語幾人也不在意。
“阿詩雅妹妹,剛才睚眥為什麼會反應如此之大?”羿坤問道,“是不是剛才我四妹說的話犯了他的忌諱了?”
“唉,”阿詩雅長歎一聲,右手歸攏了一下一縷下垂的秀發,頓時媚意無限,“原來我以為羿坤大哥已經看透了,還記得父親抓我們的那個晚上”說到這阿詩雅麵露愧色,“羿坤大哥提到他並非我族中之人。”
“什麼?”卻是羿蒙驚道,“非族人進去的,不都會被殺嗎?為什麼你們身邊還生活著一個異族?”
“睚眥本是我父親於洞後山巡獵,無意中發現,當時父親打獵回來,路過一處山坡,發現一頭公狼在狠狠的瞅著自己。
父親驚訝從未見過如此雄壯的大狼,於是便上去擒它,可大狼凶猛異常身中數刀鮮血直流,仍死戰不退,不讓父親過那道山崗。如此更讓父親充滿好奇,最後父親終於沒了耐心,一刀...一刀將大狼的頭砍了下來。”說道此處阿詩雅也難掩心痛與遺憾。
“父親過了山崗,發現不遠處一塊青石背後,一頭母狼躺著身子在給一群狼崽兒哺乳,而且...而且父親仔細一看,其中竟有一個髒兮兮露著皮肉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