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曲陽從修煉狀態退出來睜開眼睛時,天色剛剛微亮。
舒展下四肢,曲陽緩緩站起身來,在房間內隨意打了遍形意三拳,就當是活動身體了,又經過一夜的修煉後,氣穴內的荒力也有了些許增加,已經化為淡藍色的荒力,在氣穴內不斷的發出一道道低沉的雷鳴聲。
感受著從體內湧出來的強大力量,曲陽不由得笑了笑,雖然不像接引天雷的那般迅速提升實力,但是不間斷的每日修煉,反而能讓修為紮實的緩慢增長。
曲陽明白,修煉的事,容不得有半點偷懶,不然就算是再逆天的荒技功法,也不能讓自己踏入強者之列。
一套形意三拳剛打完,房門就輕輕被推開,而後曲陽就看到手端水盆的刀瑩盈步走來,恢複了傲嬌之態的俏臉上還掛著一抹緋紅。
“先洗漱下吧。”刀瑩將水盆放在一邊,衝曲陽淡淡一笑,柔聲道,那般模樣,就像是一個賢淑的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一樣。
這讓曲陽都呆愣住了,自己可真沒享受過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服侍的滋味兒。
被曲陽直愣愣的盯著,刀瑩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別多想,我...我現在隻能做到這些了,就當是朋友之間的照料吧。”
曲陽怔了下,心道我不多想才怪呢,當下笑了笑道:“嗬嗬,謝謝大小姐親自伺候我啦。”
聽出曲陽語言中帶有的意思調侃之意,刀瑩抬起頭,目光出奇大膽的注視著曲陽,笑道:“那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聞言,曲陽反倒是一愣,不知該如何答話了,旋即幹笑笑,去洗漱了。
“大小姐!不好了,血刀門帶人將我們圍住了。“
就在房間中的二人都有些沉默時,突然從屋外傳來一道急促的叫喊聲,聽到喊聲,刀瑩急忙轉身出去,又回頭看了看曲陽。
曲陽眼神微微一凝,對著有些慌亂的刀瑩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說完,他身形一動,比刀瑩速度還快的衝向院外走去。
見曲陽這般舉動,刀瑩這才稍稍鎮定了些,收斂起慌亂的姿態,連忙跟了上去。
黑刀門外,此時已經被人圍得像鐵桶一樣,那些人,都是統一打扮,一口血紅色大刀,也都是被抱在胸前。
顯然,這些都是血刀門的人。
而在黑刀門的這邊,也是有著不少人,手持一口黑色大刀瞪著外麵那些家夥,目光中有著濃濃的火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血刀門會在三日後與他們一決生死。
黑刀門的人,也早就看夠了那些家夥在這三年變得飛揚跋扈的嘴臉,所以才出現現在兩方劍拔弩張的氛圍, 隨時都有著動手的可能。
刀洪望著眼前那烏壓壓的人馬,麵色陰沉,喝道:“魏先!你就這麼急不可耐麼,我已經答應你們三日後一決生死了,現在你這是什麼意思!”
“刀洪!我與你們黑刀門的事,自然會在三日後又個結果,不過,我今天來此,是要找那個打傷我孫子的凶手算賬!”
血刀門人馬所在之處,一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頭有些暴怒的道,其身材幹瘦,麵色極為陰沉,凹陷的雙眼中湧現出濃濃的殺意。
在其身後,數人抬著的擔架上,躺著一個整個頭上都是裹滿白布的人,而那白布上,還有還有著血水在往外滲著,那人一看便是被曲陽一巴掌打爛了半邊臉的魏山。
看來此時仍處於昏迷當中,能否活的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刀洪看到那魏山的慘狀,嘴角也是抽了抽,昨日已經聽刀瑩講過此事,心裏也有所準備,但親眼見到,才知道昨天曲陽下手究竟是多麼狠辣了,不過,這打的,真太奶奶的妙啊!
而黑刀門的那些人,互相對視了一樣,眼中都是帶著同樣的喜意,有些人甚至是憋紅了臉,差點笑出聲來。
眾人這般神色,自然是被那老頭看到了眼裏,當下麵色就更加陰沉起來,目光森然的衝刀洪道:“若你有意不將那小子交出來,別怪我今天心狠手辣,讓那結果提前到來,哼!”
聞聽眼前老頭這般話,刀洪也是麵色一寒,沉聲喝道:“魏先!昔日我父親在時,你可沒膽量這般說話,哼,就算你是道荒境,我也絕不懼你!”說完,手中黑色大刀便是猛然抬起,濃鬱的荒力也是陡然從刀身上爆發開來。
“哼,刀洪,憑你現在的實力,跟我動手簡直就是找死,要怪就怪你勞資不中用,早死了幾年,若不是念在與那老家夥有些舊情,你這黑刀門豈能過得了這三年。”那老頭瞥了刀洪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陰曆,冷哼一聲道。
“那便試試!我就算身死,也要崩掉你幾顆牙!”
聽到那老頭說的這番話,刀洪暴怒,雙腳猛踏地麵,雙手舉起黑色大刀,帶著一道淩厲的刀芒,身形陡然向那老頭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