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聽到丁夫人的話後,心下更是冰涼:她的目的就是在於此;如果沒有今天芍藥的事情,有一天丁夫人也會對她明說吧,或許不會明說也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把自己牽扯進去。
丁夫人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紅梅,在等她的回答:她並不急,紅梅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她隻能答應;不然,她隻能一死。
紅梅越是打心底不想做姨娘,丁夫人才越高興:如此,國公爺才能有更大的興趣;她取了桌上的茶來,紅梅的好,國公爺一定會明白,到時就會喜歡上她。
不過,也僅止於喜歡,紅梅的好也頂多讓國公爺喜歡而已:這已經足夠;有紅梅相助,再加上用碧蓮等人吸引寶姨娘人的注意力,她就能多留國公爺幾晚;如此,她也許可以很快就可以有喜。
到時,自然還要用碧蓮、及紅梅等人吸引寶姨娘,確保她能平安的生下孩子來:她如果隻是嚴防是不足夠的,而紅梅等人便是她對寶姨娘等人的“攻擊”。
紅梅低著頭沉吟了很久,她知道眼下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不然,她便隻能由著丁夫人擺布,做國公爺的姨娘了。
她抬起頭來看向丁夫人:“夫人,您為什麼會看上婢子?婢子能助你什麼呢?”
紅梅的話讓丁夫人一愣,她沒有想到紅梅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你想這麼多做什麼,國公府裏不好嗎?做了姨娘之後便是主子,更加不會有人打你、罵你了。”
紅梅依然看著丁夫人:“婢子論長相、才智等等,在碧蓮等人之下,夫人為何獨獨愛婢子一人?真要論得國公爺的喜愛,碧蓮和芍藥比婢子有更多的法子才對。”
丁夫人終於正眼看向紅梅,看了半遇敵之後眯起眼睛:“你,當真不怕死?”她現在已經明白,紅梅一直以來都在做假;以假相瞞過了她的眼睛;她明白,紅梅不但不是柔弱之人,並且冰雪聰明。
她如此問,就是不明白,以紅梅的聰明,她應該知道揭破這一切,自己生氣之下當然有可能把紅梅打一頓再扔出府去:就算是打不死紅梅,讓她一個人在外麵,舉目無親又身無分分文之下,不是被壞人弄去賣到青樓裏,就是會病、餓死在大街上。
紅梅輕輕一笑:“夫人,婢子怕死,很怕死。婢子雖然不想做姨娘,但是一樣希望能活下去,並且能活到可以出府;”她頓了一頓,在丁夫人的注意視下道:“婢子如此說,是因為留在夫人身邊,才能更好的助夫人一臂之力。”
丁夫人冷冷一笑,那笑意就如同刀子一般:“你留下來能助我?你能助我什麼?”她已經動了殺意。
一個丫頭居然把她玩弄於股掌之上,她豈能容得?況且,這樣一個聰明到狡詐的丫頭,怎麼可以扶持成姨娘?丁夫人當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再弄一個寶姨娘出來。
紅梅定定的看著丁夫人,目光一絲也沒有避讓:“助夫人奪得國公爺的心,助夫人成為國公爺最寵愛的人。”
此時她不能避讓一分,她要讓丁夫人要相信她能幫到丁夫人,不然,今天她死定了。
丁夫人沒有想到紅梅會如此說,定定的看著紅梅,好半晌沒有說話;紅梅雖然心中忐忑、緊張,不過麵上硬上平靜的無一絲波瀾,靜靜的直視著丁夫人,也沒有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