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姨娘聽到小丫頭的話臉色已經全變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小丫頭會看到錦兒把那東西拿回來!
她一麵悄悄的看了一眼國公爺,一麵飛快的想法子;國公爺的臉還是原來的樣子,好似沒有聽到小丫頭的話——他越是不動神色,寶姨娘越是怕。
要命的是偏偏這個時候丁夫人居然還慢悠悠的問了一句:你剛剛說的什麼?
小丫頭現在可是嚇破了膽,當即戰戰兢兢的道:“婢子當日伺候芍藥姐姐,錦兒姐姐進來後,和芍藥姐姐說話吩咐婢子去取些****來,要給芍藥姐姐潤潤唇,說病了的人不宜吃茶。”
“婢子便到一旁的小間去取熱水,隻是慌亂間忘了取蜜汁,便又回身去拿;走到小間的門時,正好看到錦兒姐姐一麵給芍藥姐姐捶後背,一麵把什麼東西握在手裏裝進了衣袋中;婢子並沒有看清楚,急著取蜜汁便走了過去。”
小丫頭原本也沒有在意這個,隻是後來被關到廂房,被紅梅和丁夫人問及時,在紅梅的提醒下想了起來。
錦兒那個時候,應該是取了什麼東西走才對。
寶姨娘聽到完小丫頭的話後鬆了一口氣:沒有看清楚,也沒有看到錦兒取東西,此事完全可以應對過去。
但是紅梅和丁夫人如何會讓她好過?對寶姨娘性子了若指掌的丁夫人早就料到了她會推脫,所以和紅梅早就商量好對策。
丁夫人搶在寶姨娘前麵說道:“錦兒拿了東西?來人,給我狠狠的打,就問錦兒在芍藥房裏取走了什麼;嗯,讓柳嬸兒去查看一下芍藥的床鋪,也許還有什麼氣味兒一類的也說不定。”
寶姨娘聽到之後臉色更是大變,她的頭低了下來:為了不讓別看到她的臉色;她心中正在想法子,如何能保全自己。
她並不在意錦兒的生死,隻是不想被國公爺知道她曾下毒害人而已;隻是她不知道,丁夫人早已經讓柳嬸兒查過了芍藥的床鋪,已經在床鋪的褥子中找到了她讓錦兒下的毒。
那毒是一種粉末,因為要透過織物接觸到芍藥的皮膚,所以那毒粉就在芍藥身下,那薄薄的棉織物下麵。
柳嬸上來回話,把那棉織物一起取了上來,並說這些毒粉隻要接觸到皮膚便會讓人中毒;不過毒性並不是很烈,估計需要二三天的時間才能發作。
國公爺聽說之後,沒有看寶姨娘反而看了看丁夫人;柳嬸兒不會懂這麼多,一定是有大夫見這些毒粉才對。
丁夫人回國公爺一個微笑,並沒有多做解釋:害人的並不是她,她就算是早早就知道了又能如何?並不算是錯吧。
寶姨娘現在才真得慌了:現在隻要錦兒一句話,那她就再也推脫不開。
紅梅此時辯解道:“婢子真是是冤枉珠,毒不是婢子下的。”不過卻沒有再說下去,她並不想給人伶牙俐齒的感覺。
她說這話隻是為了讓丁夫人開口:“嗯,紅梅這丫頭隻是送了粥過去,那粥並不是一直在她的手中;且不說在上房裏有兩個丫頭來過,那粥便被紅梅放在桌子上離開去取茶了;就是把粥送到芍藥的房裏,她放下粥就離開了;她離開後,可是有不少的人去芍藥的房中——隻要有人支使開小丫頭,是誰都能在那粥中下毒;紅梅,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