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蓮說完笑了笑,便帶著幾個小丫頭向前走去,走了兩步還回頭向紅梅招了招手。
紅梅微微蹲了蹲身子,帶著小丫頭向靜姨娘的院子走去,一路上想著碧蓮的示好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
碧蓮難道還不明白,她隻是丁夫人的一顆棋子;她的所求,要在丁夫人的允許下才有可能成功;如果成為棄子,怕是沒有好結果的。
春瑛也許並不明白自己是丁夫人的棋子,但是她本份、知足,並不奢求太多;對國公爺也沒有特別的想法:做姨娘、還是做丫頭,對她來說沒有什麼不同。如果有一日,她被配給小廝,春瑛也會過得很快樂。
不過,春瑛不會成為丁夫人手中重要的棋子,隻是可有可無的一枚棋子;而碧蓮的這樣人才會讓丁夫人上心調教。
紅梅知道丁夫人的心思,她並不是不想用碧蓮了,隻是要先讓碧蓮明白誰才是她的主子,才會再對她高看一眼:如此,才能讓碧蓮完完全全的做一個聽話的棋子,為丁夫人效力。
靜姨娘看到紅梅十分的高興,讓人把菜品接過去後,非拉著紅梅一起用飯;紅梅半坐在椅子上,用了半碗飯後才得脫身。
靜姨娘給兩個小丫頭一把銅錢,並沒有給紅梅什麼,隻讓她有空頭多過來坐坐,親自把紅梅送出了屋子才回去。
紅梅現在有些肯定靜姨娘的心思,定是被寶姨娘嚇到了,所以才想另謀出路;她現在有個兒子,隻要保住他能長大成人,她便算是老來有靠。
如果兒子不保,她便和碧蓮等人沒有什麼不同:就算得以留在國公府中,那也隻能落個佛堂終老。
寶姨娘為了要除掉丁夫人,不惜給兒子下毒:這樣的人,讓靜姨娘也怕了吧?並且,那件事多少也牽累到了她,就算是有寶姨娘的解釋,靜姨娘心底也是很擔憂的才對。
如果換成是紅梅也會擔心的:有丁夫人在,寶姨娘和她如同姐妹一般;他日沒有了丁夫人,或是星耀過到夫人名下做了嫡子,那她的星輝寶姨娘還能容下嗎?
紅梅想到這裏,微笑:寶姨娘千算萬算,怕是沒有想到這一次謀算不成失了大半國公爺的歡心,讓兒子也不再得寵之外,還失去了一個極有力的盟友吧?
正胡思亂想前,猛然看到路邊立著的丁文昊。
丁文昊還是一身書生衫,平平靜靜的立在路邊;不過紅梅看向他,卻分明在他眼底看到了一絲促狹的笑意。
紅梅沒有弄明白,不過見到了不能不行禮的。
丁文昊淡淡的一笑:“多日不見,紅梅姑娘依舊;隻是在下卻不小心受傷,至今未愈啊。”
紅梅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忘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丁文昊曾經被她咬傷過!
“大爺的傷勢,不要緊吧?”有小丫頭在,她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如此模糊的問侯道。
丁文昊看著紅梅:“有姑娘這一問,想來傷勢會好得很快才對。”
紅梅的臉更紅了,吱唔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丁文昊道:“正想去嬸娘那裏討些傷藥,可是叔父剛剛使了人來喚我,不知道可否煩請紅梅姑娘為在下討些傷藥來?”
紅梅哪裏能說半個不字,蹲了蹲身子:“婢子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