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紅梅的話後,丁夫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微笑:“有道理,很合兵法。”
紅梅瞪大眼睛,這和兵法有什麼關係?
丁夫人看到紅梅吃驚,笑了起來:“沒有什麼,你說得很對;嗯,接下來,我們還是像原來一樣?”
紅梅點頭:“還是和原來一樣,不過夫人要把握好,就像夫人擔心的那樣,也不能讓國公爺生出惱意來;”她頓了頓之後道:“國公爺是個很聰明的人。”
而且還是個很多疑的人,這樣的人一定小心謹慎才行,不然就會事得其反。
丁夫人笑了,抬起頭來很溫柔的看向窗外:“國公爺是什麼樣的人,我最了解。”
紅梅當然不會說不是,奉承了丁夫人兩句之後,便放下了此事不再提起;丁夫人又提起了昨天晚上杏兒的事情,她對杏兒極為不滿。
“我如果被這個小蹄子算計了,當真要讓那起子小人笑掉了牙;”丁夫人的聲音平平的,但是紅梅聽得出來,她已經動了氣:“你說,我們要如何對待這個杏兒才好呢?”
紅梅低下了頭:“婢子愚笨不知。”她不喜歡在這種事情出謀劃策,因為和她本身並無切身的利害關係。
隻要杏兒不來害她,那麼紅梅和杏兒就可以是兩個世界的人,自己過自己的生活,誰也礙不著誰;助丁夫人奪寵可以,但是她並不想助丁夫人害人。
丁夫人並沒有指望著紅梅有主意,但她的印像中紅梅當然不是一個萬能的謀士:人嘛,有一麵之長必有一麵之短;她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她溫柔的注視著窗欞上的陽光:“你說,我們讓她做姨娘好不好?”
“夫人說好……,啊?”紅梅立時住口有此吃驚:“您說什麼?”
丁夫人回頭溫溫柔柔的笑了:“抬舉杏兒做姨娘,而且是做姨娘中的第一人——嗯,放出話去,如果她能為國公爺誕下麟兒,我便扶她做側妻。”
紅梅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了:“夫人,這、這怕有些不妥吧?”
“沒有什麼不妥,”丁夫人微笑著,笑容就如同是春風一樣,但是吹到紅梅的心底卻隻有寒意:“有她之後,我可以少很多事情呢。”
“唉,碧蓮等人都是無能的,那春英更是愚的;雖然這個杏兒是個有野心、不識主的,但是她卻很有心計、手段,是個上得了台麵、唱得了戲、能算上是個角兒的人。”丁夫人對杏兒很有幾分讚賞。
紅梅的後背已經全是汗了,她當然是聽明白了丁夫人的話;在丁夫人一開口的時候,她便懂了;不過她要不懂,也隻能不懂。
丁夫人這種主子,是不喜歡一個太過聰明的丫頭:聰明過她,或是和她一樣聰明的話,她會不高興的;她如果不高興了,那後果便會很嚴重。
紅梅其它方麵的聰明,並沒有讓丁夫人在意,因為紅梅沒有其它的“野心”,反而是一心求去;而她也認定紅梅在心計、手段等等不如雙兒,所以她才會放心:能夠掌握的下人,才能是她的心腹。
“可是,夫人,杏兒那丫頭根本不記得夫人的恩情,抬舉了她做姨娘之後,隻怕她也不會念著夫人的好,說不定反而會狐媚的去迷惑國公爺……”紅梅很為丁夫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