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坐在最後一排的胡楊跟最前一排的於素雅來到坐在中間的蘇銘旁,於素雅剛要開口詢問,胡楊示意先不要讓她說話。
下一節課上體育,大部分同學一下了就急匆匆去了操場,此時見周圍沒人,胡楊便詢問剛才的事情,蘇銘跟他說了一遍。
“是這樣啊!銘哥,你可一定要去,那學校的檔次跟人家簡直沒有可比性。省重點中學,而且是有錢人才能上的起的貴族學校,光學雜費一年就能交十幾萬啊。”
蘇銘聽了隻是點點頭,不做答。
胡楊繼續說:“銘哥去了就是相當於掙了十幾萬的學費,天文數字啊真是,這麼好的機會一定要珍惜啊!”
“啊?銘哥要走?這不是真的吧?”
於素雅聽了腦袋一陣短路,也忘記了問蘇銘他舅舅的事情,一臉不舍望著蘇銘,隨後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好想哭,淚水便如泄洪開閘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蘇銘看到於素雅的哭狀,安慰道:“這又不是生死離別,搞得這麼悲涼幹嘛?別哭了小雅,我如果去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我還沒有想好到底去不去呢!”
蘇銘跟胡楊安慰了一會兒於素雅,見她情緒穩定了便收拾收拾了課本一起去了操場。現在左手的傷口隻留下了些粉色的疤痕,或許再過挺長一段時間才變過色來吧。
期末考試完後蘇銘依就保持第一,在胡楊的勸說跟於素雅的不舍下,他最終選擇去了楓山私立中學,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還是很有道理的。
蘇銘利用暑假的時間做了幾個月的暑假工,在車間流水線吃苦耐勞的他被老板所注意,讓他留下來做車間副主任,工資三倍,但他還是毅然決然的謝絕了。
賺的幾千塊錢工資全都留給了母親。也不知什麼原因,他舅舅還有那幾個混混再也沒來騷擾他家,過得還算是平靜。
此時臨近開學還有一個星期,蘇銘這天早早的起床,想去楓山中學熟悉一下環境,胡楊也想去看看來的,因為爺爺生病了所以走不開。
小雅跟她校長爸爸出去旅遊了,暫時回不來。
蘇銘自己做公交車去了市裏,見到學校的真實麵目後真是令他目瞪口呆無比震撼,古典風格的教學樓,有能容納上萬人的大禮堂、有室內跑道、室內籃球場、室外有兩個塑膠跑道操場(一個是假草,一個是真草),後山有人工種植的楓樹林……
在周圍逛了逛之後,他又找了個放學後能做的工作,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蘇銘剛走到那個離家不遠的山頭,突然間出現了一個約有一丈高的黑洞,從中飄落出一個白衣年輕女子,落在了山頭的草叢中,隨後黑洞化為一點消失不見。
天空漆黑如墨,月藏星隱,沒有一絲光亮,不遠處村子裏的亮光成了指引他前進的燈塔。
天這麼黑,不遠處出現的黑洞蘇銘自然是注意不到,但是卻聽見了那白衣女子落在草叢裏的聲音。
蘇銘從小膽子很大,他尋著聲音走去,借助微弱的光看到了那躺在草叢裏的白衣女子,要是個膽小的人看到此景象,恐怕是嚇得活見鬼了……
蘇銘劍眉微皺,趕緊走到女子跟前,蹲下來摸了摸女子脖子上的動脈,還有微弱的跳動。
“還活著,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躺在這裏?”
蘇銘扶了扶那女子,在她背後摸了一把溫熱液體,拿過手來一看隱隱約約看出是鮮血。
他頓時心裏一驚,然後恢複冷靜,趕緊從書包裏拿出礦泉水清洗了清洗口袋裏的手帕,捂在了女子背後的傷口上。
黑燈瞎火的,蘇銘也不好意思查看女子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送她去醫院還有很長一段路程怕耽誤了,他立刻想到了老媽不就是個醫生麼!
沒有絲毫猶豫,抱起那女子向家裏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