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報複(1 / 2)

他看著她那顏色如雪,並一點血色的臉頰,眉毛輕輕地一揚:“要讓你失去孩子的方法有許多種,比如在你吃的東西裏下點藥,或者將你推下樓梯什麼的。”他故意使自己的口吻聽起來漫不經心,發現她的臉色愈來愈白了,他唇角的笑意就更濃了。

“冉佐思!”她咬牙切齒地喊起來,“如果你敢這樣做……”

“你能對我怎麼樣!”他的神情顯得猙獰而又可怖。

“我……”她的底氣明顯地不足,表情也像蒙上了一層陰影。現在的她已經孤立無援了,她能對他怎麼樣呢。即使他向她下毒手,隻要不出人命,她也沒有辦法去讓人幫自己。她的父母自她出嫁了之後,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打給她。而她打過去則是關機。這說明父母對自己也是失望透頂了,她不再是他們心中那個純真無瑕的女兒。

“我告訴你白海桃,你最好不要背著我耍花樣,老老實實按我吩咐地去做,那樣你的日子才會過得舒服一點!”他怒氣衝衝地說道。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抱了被子離開,心裏就好像被剜去一大塊似的,疼痛難忍。

又過了一天,她的心裏還是想挽救這份婚姻,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是冉佐思這天晚上照樣回來得很晚,自婚後他下班的時間回來得越來越晚,她的心裏也隱隱地不安,公司真的有這麼忙嗎?然而這天晚上回來的卻不止是冉佐思一個人,他是被傅伊川送回來的,而且他們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短裙子,大領口的毛衣裸露著好看的鎖骨,她濃妝豔抹,頭發燙得卷曲。本來她還以為那女人是傅伊川的女朋友。可是全然不是這樣。

冉佐思醉得並不厲害,傅伊川怕他酒後開車才送他回來,爾後很快地就離開了。可是那個女人卻上前攙著冉佐思的胳膊。

“你站在這裏幹什麼!”他跟那女人上了樓,才發現她也跟在後麵。

她臉上的血色早已褪得幹幹淨淨,嫁給冉佐思才幾個星期,她已經變得憔悴了。

“她是誰?”她指著那女人,聲音淒涼。

“朋友!”他不再顧忌她,當著她的麵摟住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美則美已,卻美得俗豔。

“你為什麼要把她帶來?”她愕然地凝視他,他口中的朋友?這個女人是他的朋友嗎?結婚才幾日,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將自己的本性顯露了出來。在新婚的當晚,他在酒店裏親吻那個女人的情形曆曆在目。

“我說過了她是我的朋友,我結婚了,她來看我又有什麼關係。”他摟著那女人的雙肩,樂得咯咯直笑。

她的內心深處不斷地湧出悲哀,痛感凜然而生。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既然這麼風流,根本就不適合結婚。他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厲害?婚前對她的那點好,那點深情,難道都是假裝出來的嗎?她忍住喉頭的震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讓她走吧!”

“走?我為什麼要走?我是佐思請來的朋友?也是你們家的客人,難道你是這樣招待一個客人的嗎?”那女人斜起眼,輕蔑地瞟了她一眼。

冉佐思將臉湊近那個女人,很用力地親了她一口。他分明是故意這樣做給她看!雖然明知道他是惡意的,但是海桃還是氣得發抖。

“我們進房去!別去理她!”冉佐思的目光斜射在她的臉上,嘴角有意地牽了一牽。

那女人示威似的朝她投去一瞥,扭著胯進入他們的房間,而他更是當著她的麵將門蓬地一聲關上。

她盯著那道緊緊關閉的門,不由自主地攥起了拳頭。這一晚上她沒有回房,而是坐在樓下的客廳裏,找到了一部TVB的老片子《第三類法庭》。

片子一直循環放著,她蜷縮在沙發上,從第一集一直看到了第五集,終於捱不過去睡著了。

冉佐思將那女人叫到臥室裏,原意隻不過是想氣氣她而已,但是那個女人對他很是糾纏,末了他沒有辦法,便將那女人灌醉了,此時此刻看到那女人爛醉如泥地躺在地板上,他才鬆了一口氣。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襯衫被揉得不成樣子,也沾上了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但是他並不打算換掉。他走下樓去,看到她正半躺在沙發上,而電視的屏幕微微地閃著光,一個剪馬桶蓋發型的男人傻裏傻氣地說著話。他記的自己好像在哪裏也看到過這部劇集。他走到沙發旁,她也沒有驚醒,她的手上握著搖控器,臉上猶帶著點淚痕,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了,看上去有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她的樣子真的與樂霽有幾分相似,跟樂霽在一起的時候,他好像並沒有覺得有多愛樂霽,可是當她離奇去世之後,才覺的心中對她存有一份難以割舍的感情。那個女人……他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如果她不是仇人的女人,他們兩人會怎麼樣呢。

“孩子……”她在睡夢中微微地張開嘴,小聲地咕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