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桃,那個人是誰?”等沈然一走,冉佑想立刻好奇地問道。
“怎麼?連你都不知道那男人是誰嗎?”儲雨嘉用小拇指把鬢發撩撩說道,“那不是她的男朋友嗎?”
“你給我閉嘴!”冉佑想不勝其煩地回頭吼了她一句說道,當他把視線調過來的時候,已經變得和言悅色了,“海桃,我們上樓去吧。”
“等等,佑想你在說什麼!現在你跟她住在一起!”儲雨嘉精心化妝過的臉上一對漆黑的眼眸睜得大大的,詫異萬分地說道,“你們同居了?”
“儲雨嘉,你說話之前能不能用你的大腦過濾一下再說!我跟海桃隻是鄰居關係,沒有你所說的那樣。”冉佑想此刻真想拿一塊膏藥把儲雨嘉的嘴巴貼起來。為什麼她突然之間又會跑來找自己?雖然在與她分手的這一段日子裏,仍然時不時地接到她的騷擾電話或者是短消息。但是像今天這樣,直接衝過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佑想,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這幾個月沒跟你見麵,我真的很想念你啊。”她抓住佑想的手不肯放。
“喂,這可是在公眾場合,你不要這樣行不行?”冉佑想使勁地甩開她的手。儲雨嘉這個女人不僅不好惹,而且非常地纏人。
“那麼我上你家去參觀一下吧。”儲雨嘉興致勃勃地說道。
“對不起,我家小不方便招待你,你請回去吧。”他仍是沒有好臉色給她看。
海桃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決定自行上樓去。
“海桃,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上樓。”冉佑想巴不得立刻就甩掉儲雨嘉,連忙拔腿就跟著海桃。
“佑想,你等等我嘛。”儲雨嘉撅了撅小嘴,也擠進了電梯裏。
偌大的電梯裏隻有他們三個人。海桃占據了一角,而儲雨嘉卻緊緊地貼著佑想不肯撒手。
“海桃,剛才那個人……”冉佑想又想起那個問題來,不死心地繼續追問她。
“是我的朋友。”她垂下了眼簾。
“那是徐文雅的丈夫!”儲雨嘉接過話茬說道,“就是徐總的獨生女兒啊,我見過他一次。”
“我又沒有問你!”冉佑想的眼睛暗沉了下去,口氣冷冰冰的。
“那人家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嘛。”儲雨嘉委屈地說道。
這時電梯叮地一聲開了,海桃一個箭步走出電梯,冉佑想也緊緊地跟隨其後。
從走廊的盡頭一直走到底,這期間儲雨嘉不停地抱怨。
“這麼小的房子,就像鳥籠一樣,怎麼走啊。還有你看看這天花板上的燈,這麼暗,萬一人家看不清地上的路……”
“你說夠了吧。”冉佑想忍不住衝她發了火,“你再鬧的話請你回去吧,這裏沒有人請你來。”
一直保持緘默的海桃走到了自己的房前,剛打開門,儲雨嘉又忍不住開口了:“這麼小的房子怎麼住人呐。”
“儲雨嘉!”冉佑想粗聲粗氣地說道,“你回去好不好?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可是我還有話想跟你說啊。”儲雨嘉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把要說的話說完了,馬上就從你的麵前消失好不好?”
海桃瞥了一眼冉佑想,剛好與他的目光對視。他的眼睛雖然射出幾道冰冷的光線,但是到底沒有硬起心腸把儲雨嘉趕出去。
“你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等海桃走進房間的時候,冉佑想突然問她:“海桃,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做給你。”
“怎麼?你還天天下廚給她煮飯啊。”儲雨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
“這個跟你有什麼關係。”冉佑想瞪了她一眼,儲雨嘉就不說話了。
“不用了,晚上我就自己煮點吃吃吧。”海桃淡淡地說道。
“那好,你小心點。”冉佑想望著她的後影依依不舍。
儲雨嘉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感情變化,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你看夠了嗎?可不可以先開門讓我進去!”
冉佑想的手握在了門把上,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儲雨嘉疑惑地說道:“怎麼不開門讓我進去啊?”
“你得答應我,你說完你想說的話請馬上離開我的家,可以嗎?”冉佑想想了一下,認真地對她說道。
儲雨嘉探長了手往他的腮幫子上擰了一把,巧笑嫣然地說道:“當然!你怕我賴在你們家麼。”
冉佑想有點憎惡似的撇了撇嘴角,打開門讓她進去了。
“這麼亂。”儲雨嘉不以為然地皺了皺眉頭說道。
冉佑想一向是最愛幹淨的,隻是最近幾天每天早上要趕著為海桃做早餐,所以連被子也來不及疊,而他租下的這套公寓又是開放式的,所以家裏一目了然。
“要不要我來替你收拾一下?”儲雨嘉將自己手上的包甩在沙發上,轉身問他。
他悻悻地走到床邊,手腳麻利地掀起被子,口中嘟囔道:“不用了。我自己會收拾,你有什麼話就趕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