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杏兒已經被曬的暈暈乎乎的了。嘴裏念叨著。心裏有些不甘,怎麼丫鬟就不是人嗎?自己在房裏享受著,而我卻在這裏受罪,眼看著言西已經進屋去了,杏兒嘴角噙著一抹笑,望著那抹越來越近的身影,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溫韞之原本聽說這邊有一片荷花池,那邊甚是涼爽,想著剛剛在那白清晨那裏受了氣到這邊來散散心,卻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杏兒。他有些納悶,那不是白清晨的丫鬟嗎?這大熱天的怎麼會在這院子裏跪著?
眼看著杏兒軟軟的倒了下去,溫韞之連忙上前,鼻息間滿是少女的氣息,杏兒虛弱的睜開眼,“溫公子…”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溫韞之扶她到樹下坐著,“你不是白二小姐的丫鬟嗎?怎麼會在這裏跪著?”白清晨雖說是得罪了他,但是這丫鬟卻沒有錯啊。
杏兒的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溫公子有所不知,小姐,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奴婢…奴婢隻是為公子說了一句話,小姐她…她就認為奴婢是在勾引公子…嗚嗚,奴婢哪有那個膽子啊…便讓奴婢跪在這裏,嗚嗚…”溫韞之一聽,冷笑道,“蠢女人!這般惡毒的心腸。還以為她有多善良單純,沒想到卻是喜歡體罰下人!”再看那杏兒哭的梨花帶雨,小臉通紅,美眸蒙上了一層水霧,雖不是很漂亮,卻也是個美人。此時也看起來十分的楚楚可憐。溫韞之心下一動,柔聲說,“你且快快起來,你家小姐這般惡毒的心思,待我去為你討回個公道!”
“公子對我們這些下人可真真是好,公子還是莫要去與我家小姐理論,要是…要是公子能帶杏兒走…那杏兒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公子…”杏兒期待的看著溫韞之,溫韞之神色一頓,溫府是什麼地方,溫府的男主人可是太師,雖然權力不是很大,但是在朝廷也是有一定地位的,絕不可能允許嫡長子娶一個下人。
“這…”溫韞之有些難開口,杏兒有些急了,要不是能傍上溫韞之這棵大樹,那她以後的日子…
“杏兒自知身份卑微,隻希望能夠服侍在公子身邊那就是杏兒的榮幸了…若實在不行,也求公子帶杏兒離開小姐身邊!”杏兒咬了咬唇,懇求道。
溫韞之看了她一眼,劉海兒亂糟糟的,已經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好不狼狽。
“公子…”杏兒再次開口懇求道,臉色蒼白,下唇已經被咬出血來。
“你且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離開你們家小姐?”溫韞之冷冷的問。在他看來,這又是一個攀高枝的女人。
杏兒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恐,!卻還是被緊盯著她的溫韞之發現了。溫韞之眸子一深,莫非,這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杏兒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後才緩緩開口,“這件事…公子,可千萬不要說出去…我本是那玉女村的一戶人家,,家中有一個姐姐,喚作春兒,我們姐妹二人被賣到溫府伺候二小姐。”說到這裏,杏兒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姐姐…姐姐她在前不久與我陰陽相隔了…”
“這件事與你們家小姐有什麼關係…莫非…你那個姐姐是被二小姐害死的?”溫韞之開口詢問,這可是一件大事,安王府在朝廷的地位可是相當的高,且不說安王與當今聖上夜景的關係非常好,就說他當年立下的汗馬功勞,也值得人人尊敬。現在的二小姐卻出了這碼子事。
“你且與我說來聽聽…”溫韞之垂下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杏兒吞了吞口水,正要開口,卻不禁想到。這可是安王府的家事怎可與外人說。當下便嚶嚶的哭泣的起來哽咽道,“公子莫要問了這檔子傷心事,提起來做什麼。”
溫韞之眼底閃過一絲怒色。可看到杏兒一臉的悲痛,也知道不好多說。
“你…且跟我走吧!”杏兒猛地抬頭,眼眶紅紅的看著溫韞之,“公子所說,可是當真?”
溫韞之點點頭,“我們快些走吧,等你家小姐醒來可是走不成了!”杏兒握緊了拳頭,白清晨,你看我日後怎麼報仇!
想到這裏,杏兒急急的起來,同溫韞之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言西這才從一旁走出來,冷笑一聲回到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