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把飛刀到了楊雨婧的手中後,就成了一把水果刀,楊雨婧隻會用它來削果皮,而且這把飛刀太過鋒利,削果皮時還真不太好用。
木雲飛知道了以後,就厚著臉皮要了過來,此刻見到這兩名保鏢如此動作,木雲飛自然而然的摸向了袖間的飛刀。
“怎麼回事?”樓梯上走下來的正是福伯,福伯身後還跟著一個長相挺俊美的青年,那青年身形挺高大,走路時雙腿沉穩有力,一看就知是練家子。
木雲飛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這宋一菲的身邊練武的人可真多,不僅福伯和這年輕人,其實就連宋一菲自己還有他那個長的像女人般陰柔的堂弟,也都會些武功。
“回福伯,這個人要去見小姐,”其中一名保鏢微微躬了躬身,說道。
福伯點了點頭,道:“陸強,陸虎,你們剛來,還不知道,這位是小姐的朋友,以後不需要阻攔。”
那兩名保鏢齊聲答了聲“是”。
福伯走了下來,拍了拍木雲飛的肩膀,道:“上去吧,我要去下麵處理點事情。”
木雲飛朝福伯告了聲“謝謝”,便朝著樓梯上走去。
這文藝綜合大樓其實也就隻有三層,而這第二三層更是宋一菲的專用場地,因為當初建造這座大樓的時候,就是宋一菲的爺爺宋董事為她專門修建的。
木質地板踩上去十分的踏實,幾乎沒有聲音發出,木雲飛背著手,越往上走,那古箏聲越是清晰,他一步一步,拾階而上,最後來到三樓處的一個大廳中。
大廳的四周均是以玻璃圍成,大廳的前方是一方水池,池中注滿清水,裏麵竟然還有水草魚蝦。池子前方的窗戶大開著,天上的明月映照下來,在水中映出一彎明月。
水池之旁,橫擺著一方灰黑色的古箏,古箏前,宋一菲披散著頭發坐在那裏,一襲素衣,裸足輕吟。
木雲飛呆了呆,隨即那古箏聲戛然而止。
木雲飛知道宋一菲發現了自己,他推開大廳的玻璃門,走了進去,笑道:“你的耳朵倒挺靈,我沒有打擾你的意思。”
“不是耳朵靈,隻是你一來,心就亂了,自然也就彈奏不下去。”宋一菲站起身來,她穿的竟然是寬大的戰國時期的那種長袍,白如雪,輕如紗,卻又美如畫。
木雲飛聽了宋一菲的話語,笑問:“為何我一來,你心就亂了。”
宋一菲看向木雲飛,她的臉,一如池中月光般純淨,“隻因為我修為還不夠。”
木雲飛見到宋一菲那臉色,一時間也不敢再隨意亂言,他轉頭看向窗外,道:“你很喜歡古箏。”
“它能淨化人的心靈,能讓我在這個浮華的世界裏,守住內心的平靜,”宋一菲走到大廳一側,泡上了一杯綠茶,端給了木雲飛。
木雲飛道了聲“謝謝”,想了想,道:“說實話,你蠻特別的。”
宋一菲赤腳站在池邊,道:“你也很特別。”
木雲飛不解的看向宋一菲。
宋一菲輕輕一笑,道:“你的身手極好,你的中醫醫術不可思議,而且,你一個保安,竟然能聽得懂我的古箏之意,能用鋼琴彈奏出完美的《梁祝》,你不特別嗎?”
木雲飛笑了笑,道:“不,我隻是個俗人,我的目標,哦,很簡單,錢,美女,美食,玩樂,如此而已。”
宋一菲的手指在古箏上輕輕撥了撥,道:“俗人?誰又不是俗人?這麼多年來,我費盡心機想要世人接受古典樂曲,我又何嚐不俗?”
“呃……”木雲飛愣了一下,道:“怪不得你的每一場演出裏都有古典演奏呢?”
宋一菲笑了,“其實我不是很喜歡現代流派的音樂,但是為了能吸引更多的聽眾,我不得不努力學會這些,我的目的,隻是想要大家重新對傳統樂曲感興趣而已。從這方麵來說,我又何嚐不是個俗人,我的心被我自己的理想所困囿,逃脫不出來。”
木雲飛苦笑不已,道:“若說你也是俗人,那可真是最高雅的俗人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樓下突然傳來“砰”的一聲爆炸聲,接著是兩聲低沉的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