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淡定的答道,“沒有的事,是你看錯了。”

程冰,“……”

程誠翻身跳下牆,胸口劇痛傳來。她一聲悶哼,靠牆休息了十秒,撕下衣角的布料,簡單粗糙的給自己包紮了一下,這樣的槍傷,是必須去醫院的,隻是,除非她能離開倫敦甚至離開英國,否則,去醫院隻會自投羅網。

止住血,用外套勉強遮住傷口,程誠朝市中心走去。

有人攔車,計程車司機將車停在路邊,副駕駛座位的車門被打開,程誠俯身坐了進去。

“小姐去哪裏……”冰冷的槍口停在他的太陽穴,司機立刻嚇得說不出話來。

“抱歉,先生。”女子的聲音溫涼婉靜,“我需要借您的車一用,。這條項鏈據說很值錢,您可以賣去文物館或者黑市,應該夠買你的車了。”

說完,程誠伸手取下脖間的項鏈,放入對方的手中,“現在,請您下車。”司機顫巍巍的打開車門,連滾帶爬的下了車。

程誠坐到駕駛座上,拉上車門,把槍重新放回身上,計程車駛入車流。

白皙纖長的指握著方向盤,清晰的力道透著一股沉靜,目光清明,如有似無的諷意,程沙決,把自己的孫女送上敵人的床,你真真是老了。

餘光瞟了一眼後視鏡,程誠瞳孔微縮,程帝軍。

很好,很給她麵子,出動程家最強的力量。

也是,她當初下手連一點餘地都沒有留,不抓她回去,傑布斯是不會罷休的。

程誠的車速雖快,但對方是受過專訓的軍隊,人數又不少,她一個人,根本無力抗衡。

黑白兩道同時追捕她一個人,短暫的考慮,程誠掉轉了車頭,心裏滲出微微的不安,沫之前告訴她這一段時間是凝的畢業旅行,看她們出發的時間估計現在還在茫茫的太平洋,遠水救不了近火。

這一次,程誠苦笑,真的是天要亡她。

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前,這家酒店並不算豪華,在倫敦隻能算中等檔次,之所以選它,是因為據她所知這家酒店沒有和程家或傑布斯有任何直接的關係。

從風衣口袋中取出證件,遞給接待員,對方接下後看了一眼,略帶抱歉的說:“抱歉,藍小姐,整個七樓被一位先生包下了,您可以要其他房間嗎?”

包下酒店的一層,這樣的財力不應該去更有檔次的地方嗎?似是想到了什麼,程誠不動聲色的低聲問道:“整層樓的房間都住滿客人了嗎?”

“沒有,想來客人是喜歡安靜。”

“哦,”程誠笑得禮貌,“麻煩再八樓開一間房,謝謝。”

拿著房卡,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一陣眩暈傳來,程誠扶牆走進電梯,揉了揉太陽穴,她撐不了多久了。

摁下七鍵,電梯門緩緩關上,在縫隙中,程誠看到一行人走進酒店大門。

走出電梯,很安靜,此時她的意識已經有了微微的模糊。

過不了這一關的話,程誠輕輕的閉上眼。

深呼吸一口,讓心力重新回到身體,徑直向前走去,雖然很危險,但她必須這麼做。

房門微微地開了,程誠蹙眉,停下腳步,沉靜的黑色眸子滑過幾抹思考,一念已定,程誠伸手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