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看,她的神色卻還是那副溫柔婉靜的模樣,她看著芊芊冷冷的麵容,笑道,“安小姐,韓禎霆想要的是什麼他比你我要清楚明白的多,選擇權在他的手裏,他開口要我走,我自然不會強留。”
再者說來,若真的隻是為了這個而讓她離開,那麼,似乎該讓她為了韓禎霆回到程家才更合邏輯才對,隻是,這話,程誠沒有說出來。
安芊芊看了她半響,閉了閉眼,“程小姐,也許這麼說你不會相信,但是,我是為了你好。”
程誠淺笑,“謝謝,我相信,雖然也許你也不會相信。”
“但是你仍舊堅持?”她問。
“是的。”程誠點頭回答。
“我也知道,今天不會有什麼結局。”安芊芊疲倦的笑,隻是那笑容裏充滿著苦澀,“程小姐,我見過太多的女人離開韓禎霆時的失望痛苦了,多得讓我厭倦。”
程誠看著她,淡淡的說道,“其實對她們來說,所謂的失望痛苦不過是人生中最普通的經曆,你看得太多,才會覺得失望跟痛苦太多,才會覺得厭倦,其實這些本身,都算不得什麼。”
“很多人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痛苦,要麼就是痛苦得太少,要麼就是痛苦得太多。”
安芊芊凝視著她,“那麼,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程誠笑,“這算是警告嗎?”
安芊芊也笑了,“這是忠告。”
“那謝謝。”將杯子裏的咖啡喝完,程誠看了眼草坪上的那個秋千,聊天一般的隨意問道,“那小姐,你很喜歡在秋千嗎?”
安芊芊沒怎麼反應過來她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搖搖頭,“沒有,我很少玩這個。”
程誠若有所思,“哦。”
安小姐也不喜歡啊……
安芊芊很快起身離開,程誠看著她的背影,一個人坐了良久
午後的陽光溫暖,帶著舒服的微風。
程誠一個人懶懶的倚在秋千上,深褐色的繩子襯著她的手指白皙纖瘦。
左手抓著繩子,右手的掌心躺著一隻白色的移動電話。
電話撥通很久才被接起,“東西到手了。”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很是懊惱,“啊?這麼順利,早知道我就該換一個賭約了。”
程誠無奈的笑,“凝沒事吧?”
韓禎霆說法克把凝送回了英國,她不敢直接跟凝聯係,隻能從李沫這裏知道她的消息,“我很抱歉,讓她受苦了。”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的,”李沫頓了頓,向來吊兒郎當的語氣嚴肅了幾分,“程誠,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法克和韓禎霆?禎霆關係匪淺。”
程誠的指僵了一瞬,緩了半響,才低聲開口,“沫,我跟他在一起了。”
李沫在那頭望了下湛藍的天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你說什麼?”
“我愛上他了,”程誠的聲音很平靜,“我打這個電話是告訴你這件事情的。”
李沫似乎是有些無法接受,在那邊靜了很長時間,才咬牙切齒的無奈道,“丫的那男人到底哪點符合你的標準,一個滿腦子心機的花蝴蝶。”
程誠默了,滿腦子心機的花蝴蝶?好吧,這個比喻,很是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