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清冷的女聲，一個穿著深灰色長風衣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女子立在他的身前，身形修長而筆直，隻是看不大清五官長相。
“我是，客人想要買什麼？”被喚作老鬼的男人聲音粗噶，甚至有點辨不清音色。
“幾個問題，”程誠將自己的聲音刻意的壓低，“最近出現在葉門老大身邊的那個女人你知道嗎？”
“她很神秘，知道的不多。”
“我想知道她最近的消息。”
“她失蹤了，”老鬼言簡意賅，“葉門老大花了大力氣在找她。”
程誠心裏一沉，“最近黑道沒有傳出類似的消息。”
“消息是有，不過除了葉門偏高層的人，知道的不多，那女人最近很招眼，不少人在注意她，否則我也不會知道。”
程誠半響沒有說話，“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老鬼搖了搖頭，“她是自己從飛機上強行跳下了太平洋，葉門三天沒有找到的人，即便不是死了，也多半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程誠握拳，“幫我查，多少錢我都付得起。”
說完，從錢包裏抽出一疊美元，全是最大額度的，“我想，用現金比支票更安全。”
老鬼接了錢，程誠轉身便走了。
這人是專門以販賣各種情報或做一些不正當交易的中間人，市場有需要，就自然會有這種人的產生，當然，作為這種職業，保密是最基本的要求，一旦泄露客戶信息，那麼以後都不會有人找他。
所以在某些方麵，找他們是最安全最迅速的。
出租車開到市中心，程誠讓司機將車速放慢，她打開車窗，讓風灌了進來。
凝，凝，年輕的東方女孩。
為什麼凝也會失蹤？
突然，幾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的視線中閃過，程誠連忙轉頭，“司機，停車。”
隔著兩條街道的距離，英俊溫雅的，她最熟悉最親密的男人，此時手臂正被另一個女人挽著，瑪索正偏頭說著什麼，笑容甜蜜，手指一點點的收緊，程誠垂著眸，安靜的坐在車內。
西諾和安芊芊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西諾麵無表情，芊芊神情淡漠，過了一會兒，西諾與芊芊跟韓禎霆說著什麼，韓禎霆點點頭，瑪索伸手做出再見的姿勢。
韓禎霆和瑪索上了白色勞斯萊斯，芊芊率先上了另外一輛車，隨後西諾也開了上門上車，他們走的是不同的方向。
程誠平靜了呼吸，腦子裏的衝動叫囂著跟上勞斯萊斯，一想到這個，她便自嘲的笑了，孤男寡女，還能做什麼，不必跟上也猜得到的事。
清冷的聲音在車內響起，“麻煩跟上那輛掛著軍牌的奔馳。”
如果去倫敦見了凝的不是李沫，那麼就一定會是--安芊芊。
她竭力忽視心裏一陣一陣的疼痛，咬著唇，背脊挺得筆直，打開車窗，任由冷風灌了進來，長發飄舞著。
對她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比沫的安全更加重要。
車開了很久，而且越開越往郊區走，司機說這裏太偏僻了他不想去，程誠翻了一倍的錢，他才勉強答應繼續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