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易知顯然不是什麼廢話很多的人,“你說。”
“歐洲是黑手黨的地盤,我想葉門不便肆意出入,法克在那裏,西諾的軍隊守著她,我們不可能把人強行帶走,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把人交出來,但是,我需要你冒險把她帶走。”“我需要知道,”沈易知手指扣著桌子,聲音低沉,“他們帶走李沫,是為了什麼?”程誠的睫毛一顫,沒有泄露出她的情緒,“我不知道,這大概隻有沫或者禎霆先生本人才知道。”
沈易知眸一暗,就連李沫那種說話永遠真假參半的撒謊高手都瞞不過他,何況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常常說謊的人。
她知道,但是不願意說。
沈老大不打算強求,回來問那個小丫頭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
程誠暗暗鬆了一口氣,彬彬有禮道,“我必須馬上回巴黎,到時候我會聯係你們。”
埃文若有所思,“老大,你真的相信這女人會幫我們?”沈易知唇角掀起一抹冷笑,“為什麼不?上次李沫為了她斃了傑布斯,她們關係很好。”也是,埃文笑了笑,與其說程誠有多可信,不如說能讓李沫相信的人根本不需要你的懷疑。
她能徹徹底底的相信一個人,那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辦。
“阿靜怎麼樣了?”
埃文的神色頓時嚴肅了幾分,“還在昏迷,唐簡那小子在照顧她,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嗯。”沈易知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海邊的懸崖,海風獵獵的吹,程誠及腰的黑色長發吹得漫天飄舞。
李末秋初的季節,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款上衣,單薄柔軟的麵料,寬鬆而隨意,襯得她的身形格外的纖瘦。
她的麵容安靜得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任何的狂風暴雨都打不碎這個女人眼裏的平靜。
“程誠,你怎麼會在這裏?”瑪索皺著眉,冷冷的看著她,一雙動人的綠眸,程誠心想,美人就是美人,生起氣來也這麼好看。
“哦,”程誠的聲音淡淡的,“是我叫你們過來的。”
說罷,她抬起眸,對上中間那個始終沉默的男人,他穿了件淺色的休閑風衣,依舊是那副俊美的模樣,典型的西方人眼眸,湛藍色,一派風輕雲淡的優雅模樣,隻是,往深了看,卻根本見不見底。
嗯,都到了。
“程誠,”男人的聲音同樣淺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這裏風很大,你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麼?”
程誠笑了一下,當然,沒有人知道她在笑什麼,她看了他半響,“韓禎霆,”她問,“你愛過我嗎?”
她記得曾經有人說過,當你問一個男人愛不愛你的時候,你已經輸了。
不過,程誠想,她早就輸了,不在乎問這一句,畢竟,沒有往後了。
韓禎霆怔了一秒,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至少,沒有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的直白。
他卻是沒有去細想她的問題,隻是想,她今天一頭長發披肩,他很不喜歡,她不是很愛散發,往日總是隨意的挽起來,有種類似家居的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