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手掌麻辣辣地疼。

後麵的韓流年看到舒舒藏到背後不斷甩動的手,忍不住笑了笑,嗬,嗬,這個小東西也愛逞強啊!

“小萱,小萱…”舒舒跑進洗手間。

韓流年說,“報警,交給警方處理。”

製作人聽著聲音熟悉,抬起頭,眼前一亮,立刻求繞道,“總裁,我是朱奕祥啊,韓柏唱片的朱奕祥啊。”

什麼?朱奕祥?!韓流年腳底板的痛楚已經褪下,但緊接著,他麵臨著極其令他蒙羞的場景。

這個朱奕祥,是韓柏集團旗下韓柏唱片的高級製作人,也是業界著名的前輩級製作人,更是韓柏唱片的中流砥柱,等於是他的員工。

“關門!”韓流年的聲音帶著憤怒,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酒店保安們也認得朱奕祥,大家都拿著韓家的薪酬,也算同事一場,聽到韓流年的命令,趕緊關上了房門。

朱奕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嚎地哀求著,“總裁,我再也不敢了,別報警啊,都怪我喝多了酒一時糊塗,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左邊臉頰紅腫著,五道明顯的手指印顯現在上麵,“總裁,這件事要是鬧大了,對韓柏唱片和韓柏集團都影響不好啊,我死不足惜,可連累到韓柏唱片就不好了。總裁,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放了我吧。”

“畜生,還有臉求饒?”舒舒氣衝衝地走出洗手間,大吼,“不送你去警局反省反省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裏!起來,去警局!”

舒舒揪著朱奕祥的襯衫,死命拽他起來,可是,她的力氣哪裏拽得動一個中年男人啊?!

舒舒看看原地不動的保安們,再看看板著臉不說話的韓流年,心裏涼了大半截。她放開朱奕祥,走到韓流年麵前,仰起頭大聲質問,“你要包庇他?”

韓流年緊皺著眉頭,錚錚地看著眼前這個嬌小的女生,這真是一個骨子裏透露著頑劣因子的小東西,麻煩而又可愛的小東西。

她的眼神,令他不好意思徇私。

韓流年懊惱地一撅嘴巴,坦然地開口,“我可以選擇報警以外的方式懲罰他。”

“不行!”舒舒一口否決,“作為老板,你更加不能包庇手下,犯罪就是犯罪。”

“我還沒說怎麼懲罰他,你就否決?”

“對,犯了罪就要用法律的途徑,沒有其他。”

舒舒的聲音蓋過了韓流年,韓流年頓時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威脅,在員工麵前,他不能使了威嚴。他大吼一聲,“這裏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而當時,舒舒並不知道流年天大酒店的老板也是韓流年,她說,“不是我說了算,但也不是你說了算,這裏這麼多人在,他們都不會允許你包庇朱奕祥的。”

她往後看著服務生和保安們,“快去報警,這裏有人意圖******。”

可是不對,服務生和保安們的眼神正怯怯地看著韓流年。

服務生低低地說,“總裁,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韓流年沉默不語,舒舒質問的眼神緊緊盯著他,她恍然大悟,“哦,原來你還是這裏的老板啊。”她不屑而輕蔑地一笑,“算你狠!”

說完,舒舒推開韓流年,轉身走到床邊拿起小萱的衣服,然後又走回洗手間,將在場的人關在外麵。

此時,酒精的力道逐漸褪去,韓流年非常清醒,他竟然因為這個小東西而有了一絲絲愧疚之感。

“朱奕祥,明天立刻交一封辭職信給我,以後別讓我聽到你的消息,韓柏旗下所有公司所有部門都將封殺你,你滾回家閉門思過去!”

朱奕祥心有不甘,抱著最後的希望乞求,“總裁,你這樣做不是斷了我的後路嗎?我不能離開公司,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總裁…我畢生心血傾注於韓柏唱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韓流年咬牙切齒地說,“別讓我說第二遍,滾!”

朱奕祥無力地癱坐在地,兩個保安將他架了出去。

“總裁,我去叫人來打掃。”服務生也走出了房間。

韓流年深邃的眼睛凝視著洗手間的門,第一次撞見這個小東西,他就知道她是麻煩人物一枚,今天誤打誤撞又遇上她,對她的印象又重新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