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說:“奶奶,我有急事,必須得先走!”
韓奶奶問:“什麼事情比你結婚還重要?!晚上還有酒宴,你不能走。”
韓流年心想,等酒宴結束,歐莎恐怕已經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他堅持說:“奶奶,我必須得走,你若是不想我在酒宴上再給新娘子難堪,就別讓我參加。”
“你…”韓奶奶舉起拐杖朝韓流年打去,“臭小子,哪有人結婚像你這麼不重視的?!臭小子,臭小子!”
韓流年四處閃躲,一會兒躲在陳家謙身後,一會兒又躲在胡欣身後,“爸媽,你們勸著奶奶點,我真的要走了。”
說完,他一溜煙跑到了花壇後麵,從後門走了。
韓奶奶氣極了,大喊道:“臭小子,你給我回來,不準走,臭小子,你想氣死我啊?!咳咳咳咳…”
胡欣連忙上前勸:“媽,韓流年肯定有急事,讓他去吧…”
韓奶奶歎了口氣:“真是家門不幸啊,得讓舒舒好好治治他!”
“是是是…”胡欣心裏納悶了,為什麼她這個一向嚴厲的婆婆,對孫媳婦就這麼寬容呢?真是費解!
韓流年從後門出去了,跳上了寶藍色的奔馳跑車就揚長而去,直奔歐莎住所。
熱鬧繁華的市中心,韓流年連闖了三個紅燈,終於在半小時之後抵達了歐莎的家--都市港灣。
傳聞,這裏就是所謂的“二、奶樓”。
T市的都市港灣,座落在T市最繁華的市中心,市價八萬一平,而且還在不斷增值。正因為這裏地段好,交通便利,配套設施齊全,保密係統嚴密,所以成了眾多富豪*****最親睞的場所。
當然,這隻是住不起都市港灣的人們的酸狐狸心理。
“啪啪啪!”韓流年重重地拍著門,還大喊著:“歐莎,開門,在裏麵嗎?歐莎!”
該死的,沒帶鑰匙,裏麵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人已經?
想著,韓流年幹脆脫了西裝外套,使出全力用腳踹門。
“咣當”一聲,門被踹開了,重重地撞到後麵的牆上。
“歐莎,歐莎~”韓流年跑進裏麵,四處尋找,“歐莎,該死的,你人呢?!”
這時,隻聽浴室裏傳來移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歐莎開門出來,她欣喜地說:“我在這裏,流年…你真的來了?”
韓流年看著站在浴室門口的好端端的歐莎,質問道:“你拿自殺來威脅我?!”
歐莎剛才正在洗澡,因為水聲所以聽不到門外的聲音,現在,她身上隻披著白色的浴巾,頭發濕漉漉地披在光潔的肩膀上,像一朵出水芙蓉。
她赤著腳,兩頰緋紅,黏在肩膀上的頭發正在不斷滲著水,再加上被韓流年大聲的質問,她眼帶歉意,眼神受傷而無辜,真是誰見猶憐!
她帶著哭腔,低低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隻是想知道,在你心裏,我到底重不重要…流年,你別不要我,我…我隻要能留在你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什麼都不要…”
雖然被騙生氣,但韓流年還是鬆了一口氣,他大聲訓道:“歐莎,這種事情能拿來開玩笑?”
歐莎搖搖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過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拿自殺來開玩笑,流年,這三年來我們一直相處得很好,不是嗎?為什麼我們不能繼續?難道…難道你真的喜歡你的新婚妻子?”
舒寧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出來,“我知道,就算為了你,媽也會注意身體的,我還要看著你結婚,看著你生兒育女。”
舒舒一臉的不好意思,“媽,你說什麼呢…沒這麼快啦。”她心裏默默地說,媽,對不起,其實我今天就是結婚去了,可是卻沒機會告訴你。
“快趁熱吃吧…”
“嗯!”
第二天,韓流年從頭崩腦裂中醒來,除了宿醉帶來的頭疼,還有隱隱的傷口痛。他眯著眼睛,伸手摸了摸額頭的痛處,“嘶…”他痛得直冒冷汗。
韓流年徹底驚醒了,眼前的一片狼藉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他瞪大眼睛看了看,大紅的喜字貼在窗玻璃上,沒錯,這裏是他那裝飾一新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