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流年心意已決,已經聽不進去,他拿出一疊空白支票,快速寫了起來。
歐莎又悔又惱,早知道就不上來看他了,隻怪自己太想他,忍不住要過來看他,沒想到這一主動,就得來了這個下場。
歐莎哭了起來,淚眼汪汪,梨花帶雨,“流年,好歹我也跟了你三年,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愛你啊…”
韓流年撕下支票,如實說道:“對不起,我不愛你,我不應該再耽誤你。”他知道這樣做對歐莎來說很殘忍,但是,繼續下去隻會令她更痛苦而已,況且一開始他就講明,他們之間隻是肉體關係,並無感情牽扯,是歐莎自己越了界。
韓流年將支票塞進歐莎手裏,說:“拿著吧,還有那套房子,也是你的。”
歐莎拿著支票的手止不住發抖,支票上寫著一個相當客觀的數字--五千萬。她雙手拿起支票,恨不得一把撕掉,但…她下不了手,五千萬啊,她雙手抖得更加厲害。
她認了,她問:“為什麼…給我一個原因,讓我死也死得明白!”
韓流年說:“我已經結婚了,我不想被記者拍到一些有的沒的。”
“不,你這是借口,以前三年我們不是沒被拍到過嗎?隻要我們小心一些…”
“我不想繼續了!”韓流年打斷她,淡淡地重複了一遍,“我現在是已婚人士,不想繼續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了!”
歐莎識趣地點點頭,心裏好像被無數把尖刀捅一樣,她斷斷續續地說:“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唐又晴的替身,這三年來…我努力扮演好這個替身的角色,我…我渴望終有一天你會真正愛上我,但是我錯了,錯得離譜…”
唐又晴,聽到這個名字,韓流年頓了一下,唐又晴,嗬嗬,我都快想不起來了。
歐莎繼續說:“我原以為,除非唐又晴回來,不然我一定會等到那一天,沒想到被一個黃毛小丫頭趕上了前…嗬嗬,我簡直錯得離譜…替身終究隻是替身!”
韓流年不想再說什麼,他也不想惹得歐莎如此傷心,他歎了口氣,說:“我要下班了,你請自便。”說完,他大跨步地朝門口走去。
歐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麼的決然,一點留戀都沒有,她心裏絕望極了。
第二天,韓流年與沈小萱的緋聞鋪天蓋地地傳播開來,什麼“韓流年脫下外套體貼護女友”,什麼“韓流年正牌女友終曝光”,什麼“韓流年婚後不忘前女友”,標題一個比一個懸乎。
韓家大宅裏,韓汪美玉拿著報紙氣得手發抖,“我的乖孫子,這還有完沒完啊,原以為結了婚就消停了,沒想到越來越過分。”
胡欣在旁邊勸道:“媽,您別急了,消消氣消消氣,身體要緊,這些一定都是記者亂編的。”
韓汪美玉氣呼呼地說:“這個小歌手,上回來家裏的時候不是保證過跟韓流年沒有關係麼,怎麼…怎麼…”
胡欣見老人家呼吸急促,連忙伸手拍她的背幫她順氣,“是啊媽,所以說是記者亂寫的!”
韓汪美玉揮了揮手,“你…你快打電話給韓流年,把他給我叫回來,今天,就今天,叫他們兩夫妻回家來吃飯!”
胡欣:“好好,我這就去打電話,媽,你別生氣了。”
電視台欄目組辦公室裏,舒舒拿著新鮮出爐的雜誌看得牙癢癢。小小的格子間裏,她低著頭,狠狠地指著雜誌上的韓流年,一邊戳一邊壓低了聲音罵:“混蛋,你人臭也就算了,竟然還來汙染小萱,下流,卑鄙,齷齪!小萱真倒黴,先是遇到那個什麼朱奕祥的糟老頭,現在又遇到你,你簡直就是她演藝事業的恥辱~~~~”
對麵的蘇曼聽到一些碎碎念的聲音,站起身來往舒舒這邊看。蘇曼看到舒舒正對著雜誌上的韓流年罵罵念念的,又想到昨天那個耳光,她擔心地撲上前,用食指捂住嘴唇:“噓…”蘇曼轉頭看了看其他同事,又低聲說,“舒舒,你還好吧?消消氣啊…”
舒舒罵也罵夠了,匆匆將雜誌塞到屁股底下,咧開嘴,笑笑說:“我沒事,我很好!”
這時,齊明浩拿著昨天錄影的帶子走來,他經過舒舒的辦公桌旁時,故意說:“第三期帶子是剪輯好了,不曉得韓流年還願不願播,某人膽大包天打了他一耳光,不曉得韓柏集團今年的讚助還有沒有,唉…不曉得我們今年的年終獎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