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別說是你了,韓流年現在也會做菜,一個人住啊,什麼都學會好。”

“是麼,他也會做菜了?”唐又晴往外看看韓流年,“那哪天我們比試比試,看看誰做的菜好吃?”

韓流年尷尬地笑了笑,“算了吧,我隻會做簡單的,不跟你比。”

喝了些粥,韓流年精神了許多,再吃下林醫生開的藥,胡欣和唐又晴這才安心地離開。

韓流年端著一碗粥上了樓,推開房間的門,隻見床上弓著一個人影,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立刻掀起被子蓋上了頭。

“老婆,沒睡就起來喝粥,吃了再睡!”

被窩裏沒一點動靜。

丫頭,還當我不知道你沒睡著是吧?!韓流年將碗放下,用力一拉就將被子扯下來,隻見舒舒蜷縮著身子,滿頭亂發,外套也沒脫,牛仔褲也沒脫,就這麼縮在被窩裏。他頓時就心疼了,他的老婆吃醋了,那代表在意他,他拉起舒舒,“老婆,我跟唐又晴沒什麼,那隻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個普通的擁抱而已啊。”

“是麼?”舒舒盯著他問,“你就對她沒有一點感覺了?”

韓流年老實地說:“就算有,你這麼問我,會承認的那就是傻子!”

舒舒拿起被子又要躺下,那就是還有感覺了,她看著也是這麼回事。

“誒,你給我起來!”韓流年幹脆將被子掀得老遠,雙手捧著她滿是頭發的臉,他一點一點將韓亂的濕漉漉的頭發撥開,露出了她紅腫的雙眼。

舒舒雙手掰著他的手腕,使勁了力氣也隻能任由他捧著,他的力氣是那般的大,她幹脆閉上眼睛不看他,濕濕的睫毛越發顯得卷翹。

韓流年鄭重地說:“唐又晴是我的初戀,我們在一起了七年,她為了登上林肯中心舞台去了美國,當初是她拋下我的,我很傷心沒錯,七年的感情,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舒舒睜開眼睛,“你找歐莎,也是因為她跟唐又晴很像,是不是?”

韓流年沒否認,歐莎確實跟唐又晴長得很像,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他點點頭,“是的,所以我對歐莎,並不是愛情。現在她回來,很突然,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把她放在什麼位置,是戀人,是普通朋友,還是陌生人,好像都不妥帖。但是我必須說明一點,我知道我已經結婚,我分得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老婆,你吃醋我其實很開心的,你以前那麼的討厭我,吃醋說明你在乎我,不是嗎?”

“誰在乎你了?不要臉!”

“你聽我說,我對她或許還有些理不清的思緒,但我絕對沒有留戀,我喜歡你,喜歡咱們的家,以前,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當初是她狠心拋下我,現在我也沒有義務再接受她。”

舒舒聽著心裏暖暖的,夫妻之間就該坦誠相待的,她都準備好要跟他交代自己的秘密了,她是相信他的。

“那如果沒有我,如果奶奶沒有逼婚,你會跟她結婚嗎?”

“傻丫頭,哪有那麼多如果,我不回答假設性問題。”如果沒有舒舒,他想想看,也是會和唐又晴在一起的,她回來了,對他的心意似乎還沒有變。

“回答一下不好嗎?”

“不好,快把粥喝了。”韓流年端起碗,轉移了話題。

喝了粥,摟著她睡下,感冒藥裏有些安神的功效,他蒙蒙的也想睡。

深吸一口氣,鼻下似乎還有那股茉莉花的清香,那麼的熟悉,那麼的馨香,令他久久不能平靜。

入了冬,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周六的早晨,天色灰漆漆的,想來也快下雪了。

年底了,韓流年很忙,忙得周末都沒有休息,這倒也好,她可以回家看母親。

舒寧越發的瘦了,簡直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外麵冷,她不出去,家裏的空調是新裝上的,但她卻舍不得開,說是費電。

舒舒心疼母親,更拿她沒辦法,打了商場的電話又買了一些電熱毯、電暖器之類的取暖用具來,“媽,也就冬天用一下,你要是再不用,我幹脆就不去上班了,我賺錢就是給你花的呀。”

“好好好,媽用就是了舒舒啊,你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