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撅著嘴吧,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即使是這樣,也應該給她打個電話才是。
韓流年又說:“你哪是等我,明明自個兒睡大覺了,睡在沙發上會著涼的。”
“這還不都是因為你啊!”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老婆大人,我這可是第一次跟人道歉,你看你麵子多大”
“錯了道歉是應該的,跟麵子有什麼關係。”
“是,你說得都對,那老婆大人,有沒有興趣陪我吃宵夜?”
舒舒一看鍋裏的魚片,白白嫩嫩的,還有那酸菜,味道一定俱佳,她鼓著腮幫子說:“吃唄”
韓流年鬆了一口氣,“很快就好,坐著等會兒。”
夜深了,舒舒枕著韓流年的胳膊睡得很香,他的身子像個大火爐一樣溫暖,她使勁地往他身邊靠著。可韓流年,卻是失眠了。
下班開車回家,才將車駛出集團,就接到了唐又晴的電話,“流年,你在公司嗎?”
“我剛出來,怎麼?”
“我在東大街閑逛,可被一個莽撞的人撞了一下,扭了腳,你能來幫幫我嗎?”
“好,你具體在哪裏?”
“在小花壇這裏,十字路口左拐就能看到我了。”
“好的,我馬上過去。”
到了小花壇,隻見唐又晴獨自一人坐在花壇邊上,摸著腳踝,是原先受傷的腳,她一臉的痛苦。
“又晴,你怎麼樣?”
“流年,怎麼辦,我好怕,會不會傷上加傷啊?!”
韓流年蹲下來看她的腳踝,腫得跟包子一樣,這原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他二話沒說,抱起唐又晴坐上車,就急馳去醫院。
韓流年專注地開著車,唐又晴看著他的側倆,心裏感到異常的踏實,可腳下不時傳來陣陣劇痛,著實令她害怕,“流年,這回我可真要殘廢了。”
“別瞎說,扭了扭而已,沒事的。”
“我好怕,好怕跟舞台上那樣,摔倒了,就爬不起來,我真沒用。”
“別怕,有我在。”韓流年更踩緊了刹車。
別怕,有我在,唐又晴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的感覺錯不了,韓流年還是愛著她的。
到了醫院,韓流年將車停下,又到了副駕駛將她抱了出來,唐又晴攀著他的脖子,看著滿臉焦急的他,嘴角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怎麼還笑?不疼了嗎?”
“不,我笑是因為,流年,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韓流年愣了一下,他一直不敢去想的問題,今天就這麼被直白地問了出來,“直接去找林醫生吧,會快一些。”他轉移了話題。
唐又晴眼裏含著淚,痛的,也是歡喜的,值了值了,一切都值了。
一檢查,果然沒有他想得那麼樂觀,之前骨折的地方又折了,而且這回,連著韌帶也傷了,必須趕緊動手術。
“放心吧,沒事的,我會在外麵陪著你。”
韓流年坐在手術室外麵,腦海裏全都是唐又晴的那個問題--流年,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曾經,他是那麼的愛她,青梅竹馬,相戀了七年,就算她狠心離去,他也不曾忘記她。
這時,走廊的轉角走來了一個人,“韓流年?”
他抬頭,是歐莎。
歐莎手臂上纏著繃帶,手裏還拿著x光片的袋子,見到韓流年,她臉上帶著欣喜,也帶著絲絲傷愁,“真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韓流年微微笑了笑,對於歐莎,他也心存著愧疚,沒有唐又晴的三年時間,正是這個女人陪伴著他,“是啊,好久不見,你的手怎麼了?”
“拍戲不小心弄傷了,沒事,沒傷著骨頭。”
“哦,是新電影吧?”
“嗯,還是你介紹的。你在這裏做什麼?”
韓流年指了指手術室,“我一個朋友的腿骨折,在裏麵動手術。”
“哦,會沒事的。”歐莎笑了笑,不可否認,她笑起來的樣子簡直跟唐又晴如出一轍。
歐莎走了,韓流年又坐回椅子裏,正因為他會找歐莎,不就是尋找了個唐又晴的替身麼,他把歐莎當作唐又晴來寵著。
不不不,我有老婆了,我愛舒舒!就像催眠一樣,每每感覺自己意誌動搖的時候,他就會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