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流年深吸一口氣,沉沉地說:“他在京惹事了,要我幫他安排一家老小全都去新西蘭。”

“吼,你答應了?”

韓流年斜笑著說:“當然,這種忙我肯定會幫的,我已經讓子俊去查他在北京到底遇上什麼麻煩,到時候再看怎麼弄死他。”他不自覺地捏緊了雙拳,關節處都泛白了,“又晴怎麼樣?”

“她能怎麼樣,避之惟恐不及。”

“朱達自己有事在身,他還有求於我,我想他應該不會去騷擾又晴的。”

“最好是這樣。”陳家謙看著裏麵的舒舒,說,“你跟舒舒之間,沒關係吧?”

“沒關係,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鄧子俊很快就傳來了消息,說是北京一個高官落馬,隻是消息一直被封鎖著,上麵正在秘密調查,而朱達跟這個高官來往甚密,朱達一收到消息就趕緊逃離了北京,隻要上麵一拿到有力的證據,就會下令捉拿。

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這一次還怕報不了仇麼?!不用他動手,自由法律處決朱達。

“朱行長,我是韓流年,你托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三天後就可以離開。”

“好,太謝謝你了,韓流年,這個忙我記住了,以後你有什麼資金困難,我一定鼎力相助。”

“那就先謝謝朱行長了。”韓流年笑著掛了電話,轉而又向相關部門匿名舉報朱達試圖逃出國的消息。

北京那邊已經掌握了朱達部分證據,隻可惜這個老狐狸狡猾得很,許多文件都不是他本人簽署,所掌握的證據也不足以抓人。這一聽說朱達要逃出國的消息,怎麼說也得製止。

機場,當朱達帶著家人過安檢的時候,身著製服的公安幹警將他扣押下來。

“我要找律師!”

當韓流年接到求助電話的時候,朱達已經在拘留所裏蹲著了,他讓他的律師找韓流年作擔保人,韓流年出麵,一定可以保釋出去。

韓流年看好戲地隨著律師走進看守所裏,去探望朱達。

“朱行長。”

朱達一見到韓流年,一把握住他的手,懇求道:“韓流年啊,又要麻煩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

韓流年假意地問:“我都安排好了,怎麼被公安扣押了呢?你帶了什麼東西?”聽說公安扣押朱達的原因,是他攜帶嚴重危險物品,他心裏明白,這八成是一個借口,隻需要再延遲幾天,上麵一找到朱達的犯罪證據,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逮捕朱達。

朱達哭喪著臉說:“我沒有帶什麼東西啊,他們沒權扣押我,我是清白的。”

“哦?”韓流年忽地掰開他的手,“可是律師沒有來啊,他是陳家謙,不是張律師。”

“什麼?”朱達這才轉頭看著韓流年旁邊的人,“陳家謙,怎麼是你?張律師呢?”

“朱行長,你還不明白麼,哪裏有什麼張律師。”

三年前,唐又晴離開之後,陳家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朱達家把他暴打一頓,很難想象一向文質彬彬溫潤如玉的陳家謙,也會動武。可事情就是這樣,朱達的門牙都被陳家謙打掉了,還因為內髒出血而住院住了三個月。

當然,朱達是不會報警的,這一頓打,他隻能挨著。

後來陳家謙也出國深造了,去年才回來。朱達正是想避開陳家謙,才答應了高官的提議,升遷去北京,可不想,才大半年就出事了。

如今再次見麵,還是在這監獄裏,朱達淡定不了了,“韓流年,這是怎麼回事?”

韓流年的眼神變得韓厲,逐漸變得可怕起來,他帶著憤怒,壓低了嗓子說:“朱達,你忘了三年前你對唐又晴做了什麼麼?”

朱達一驚,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韓流年站起來,一把揪住朱達的領口,眼神懾人而銳利,“朱達,你的報應來了,不過你給我好好活著,我要看著你蹲在這監獄裏老死。”

朱達發著抖,幹皺的臉上變得蒼白如紙,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韓流年,是我幫了韓柏集團啊,那筆貸款本來批不下來,是我以行長的身份做了擔保才批下來,你怎麼能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