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芸。”韓流年追上去喊。

尚小芸停下腳步,眼淚忍不住往下流。韓流年走上前,勸慰著說:“小芸,你跟他這麼多年了,你應該很清楚他的為人,他就是一時把持不住,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你們都快結婚了。”

尚小芸搖搖頭,反問道:“韓總裁,唐又晴是你的妻子,她這麼做,你心裏又是什麼感受?”

韓流年苦澀地笑了笑,“在我心裏,她從來就不是我的妻子,她這麼做隻會令我更加覺得她的可怕與肮髒,她是一個魔鬼,為這種人傷心落淚不值得。”

“那是因為你並不愛她,所以你體會不到這種背叛的痛苦。”

韓流年的笑容變得更加淡漠,“痛苦,嗬嗬,再沒有什麼滋味能比親眼看著心愛的人死去你又無能為力來得痛苦吧?”

尚小芸一愣,說不出話來,她清楚知道舒舒的遭遇。

“小芸,子俊等出庭作證也做了一番掙紮,他為當初所犯下的錯懊悔不已,當然我不是說讓你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隻是在你做出決定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因為這件事情離開他,你不會後悔嗎?”

尚小芸皺著眉頭,躊躇不前,“韓總裁,你的意思我明白,隻是我需要時間,麻煩你幫我轉告他,給我一點時間想清楚。”不想聽到任何解釋,這種時候他是怎麼解釋的,她幾乎都能想得到,因為她太了解他了。

“好,我會轉告他的。”

尚小芸點點頭,轉身離開。

韓流年站在法院門口,這裏莊嚴肅穆,他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抬頭仰望天空,碧藍的天空下有一群白鴿在飛揚,那麼的自由。忽然,天空中出現了舒舒嬉笑的模樣,他伸手想去抓,可是那麼的遙遠,他住不到。

一直以來,舒舒都渴望著自由,她想自由地談戀愛,她想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這裏的一切對她而言就是一種束縛,她的笑容越來越少,受的傷害也越來越大。

韓流年深吸一口氣,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審訊結束了,鄧子俊跑了出來,韓流年回頭看了看他,說:“她需要時間,給她一點時間吧,你現在說什麼她都隻會當是借口,她聽不進去的。”

鄧子俊哭喪著臉,現在也隻有這樣了。

韓流年伸手搭著他的肩膀說:“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願意出庭作證,放你幾天假,把感情的事情處理好。”

“嗯,好,多謝總裁。”

韓流年按了一下車鑰匙,鄧子俊上前問:“總裁,你去哪?”

“我去完成舒舒最後一個心願。”說著,他坐上車。

驅車來到魔凱動漫室,他一進去,哈妹就迎了上來,“韓總裁,稀客稀客,今天怎麼這麼突然過來了?”

“我找夏天揚。”

“他不在,去日本出差了,那邊的動漫社出了一點問題,他去處理。”

“哦……”

哈妹一扶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鏡,說:“韓總裁,舒舒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我們現在正在全力以赴忙著動漫電影的事情,這也算完成舒舒最後未完成的工作吧。”

韓流年抿了抿嘴唇,默默地點點頭,“既然夏天揚不在,那我就先走了,動漫電影的事情你們抓緊。”

“好,那韓總裁慢走。”

韓流年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再送,轉身離開。

開著路過微風廣場,他放慢了車速,廣場中央的大屏幕顯示器上,正在報道著貨艙爆炸這個新聞,審判結束了,所以電視電台都開始播報。朱奕祥數罪並罰,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李長治蓄意殺人蓄謀綁架,被判有期徒刑十年,朱記七年,唐又晴五年。

唐又晴終於撕下了真麵目,成了眾人唾罵的對象,甚至有無聊的媒體做了一個調查,九成以上的大眾支持韓流年離婚。

韓流年苦笑,這場對弈並沒有贏家,每個人都傷痕累累,他的婚姻他的人生,原來僅僅是一場免費的猴戲,供人娛樂!

--

北海道已經進入秋天,雨中的紅楓葉格外漂亮,舒舒穿上了寬鬆的大毛衣,背著包和畫板,穿梭在紅楓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