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牛彈琴,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舒舒滿是挫敗感。

“你還沒吃飯,餓嗎?”

舒舒低著頭不說話,不願跟他說話,心裏亂得很。

“喏,車裏剛好有餅幹,吃吧。”夏天揚拿了一包餅幹遞到後麵。

舒舒沒有接,而是撐著兩邊的座椅爬到了副駕駛上,夏天揚非常警覺,車速也沒有放慢,他提醒道:“你若再想動方向盤,咱們可都得死。”

“放心,我還不想死。”

坐到了副駕駛,舒舒瞄了一眼駕駛室那邊的車門,鎖門鍵就在那上麵。

車子一直往前開,很快就到了下一個入口,這個入口很通暢,並沒有排隊上高架的現象,看來,高架是必上的了。

舒舒心裏打著鼓,若是上了高架,她就更不容易逃脫了。她低頭看著手裏的餅幹,是芥末味道的,很嗆也很辣,如果芥末弄到眼睛裏……她心裏很快有了主意。

她拿了一塊餅幹吃,另一隻手默默地故意將餅幹捏碎,夏天揚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說:“怎麼了?我吃餅幹你也要盯著?”

夏天揚一笑,警告道:“在這裏你別想耍小聰明,就如你所說,你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而且我得提醒你,在日本有很多****組織,而且都是合法的,你若是落在****手裏,那你就一輩子都別想離開。”

舒舒一陣心悸,不知道他的警告是真是假,但是,她已經不會再相信一個屢屢欺騙她的人。

一包餅幹吃了一半,捏碎了一半,她捏得並不是很細,但這個程度足矣,她伸手進去默默地抓了一把。

“夏天揚,看這裏。”她趁夏天揚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餅幹沫灑向他的眼睛。

“啊,該死的!”辛辣刺激的感覺充斥著他的眼睛,沒辦法,他睜不開眼睛,隻能盡量穩住方向盤踩急刹車,幸好這段路是直路。

舒舒趁機伸手過去一按鎖門鍵,夏天揚聽到聲音,一把揪住她的胳膊,“舒舒,你別亂來,我不會讓你逃的。”

凶惡的麵目終於露了出來,舒舒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恐怕已經不是你能控製的事情了。”她揮著手想掙脫他。

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人,夏天揚滿頭滿臉滿身都是餅幹沫沫,眼睛刺痛到不行,還不斷地流著眼淚。他將車停在了路中間,他自己是看不到的,他隻管緊緊揪著舒舒的胳膊。

“吧嗒”一聲,舒舒順利拉開了門,一隻腳已經跨了出去,夏天揚猙獰的臉孔真叫人討厭,他另一手也來抓舒舒。

舒舒大半個身子已經在車外,隻要掙脫夏天揚,她就能逃,因為夏天揚現在看不到任何東西,她又低頭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住。

“啊!”夏天揚另一隻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說什麼他都不會放手。

舒舒也痛啊,她伸手拿起台板上的香水瓶,用力砸著他的手。

夏天揚的眼睛太痛了,芥末粉不斷刺激著他眼睛裏麵的神經,他終於支持不住,一鬆手。

舒舒本能地往外倒,可就在這時,後麵開來一輛車,刺耳的刹車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砰”的一聲,舒舒的身體像蝴蝶一樣往上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撞在車子的擋風玻璃上,車子刹車停住,舒舒也滾落到了地麵。

舒舒一點都沒感覺到疼,隻是眼皮越來越重,她努力撐著眼,可是,看到眼前一片鮮紅,那是她的血。

完了,完了,韓流年,我回不去了,韓流年,我愛你……

夏天揚用手擦了擦眼睛,越擦越痛,“舒舒,舒舒……”快速睜開一點,看到一絲絲光亮,隱約地,他看到舒舒躺在公路上,胳膊還在抽動,他快速地一眨一眨眼睛,再刺痛也要睜眼,“舒舒!”他蹲下身來一把抱起舒舒的頭,胡亂摸著她的頭發,“不,你別死啊,不!”濕濕的,溫溫的,黏黏的,他摸到的是滿手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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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韓流年半夜被痛醒了,他伸手摸著腹部,之前還麻麻的沒什麼感覺,沒想到麻藥完全褪去之後竟然比之前還要痛,“媽,媽!”他叫了兩聲,忽然記起他把父母都趕回家去了,他強忍著疼痛按了床頭的護士鈴。

值班的醫生趕了過來,給他打了止痛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