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聽到耳邊的風快速吹過,也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和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糟了,這不是回遊輪的路!舒舒一邊跑一邊四處看,她告訴自己千萬別亂了陣腳,也不能亂跑免得迷路,可回遊輪的路被陳芳堵著,而她正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陳芳緊緊追著她,“舒舒,你別跑,你膽子不是很大麼,跑什麼跑?!”
舒舒壓根沒力氣回應她,與其跟一個瘋子爭吵,還不如多用點力氣在奔跑上。她除了祈禱韓流年快點回來別無他想。
溶洞?前麵是溶洞,舒舒一驚,無路可跑了,她停下腳步,回轉身來直視陳芳。
“哈哈哈,”陳芳抑製不住內心的囂張大笑出聲,雖然臉頰上的傷口被扯痛了,但她依然張口大喊,“進去啊,溶洞裏麵八成有毒,你快進去啊,你被毒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說著,她從腰包裏掏出一把早已準備好的尖刀。陽光下,刀刃泛著銀光,刺得舒舒睜不開眼睛。陳芳戲謔道,“你的鉛筆可以劃傷我的臉,可不能刺破我的心髒!”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舒舒倒退一步,無路可逃了。
陳芳拿著尖刀指著舒舒,聲音比起洞口的冷氣還要陰森,“你隻不過是誤闖進溶洞悶死了而已。”她往前一步逼近,“進去!”
舒舒無奈往後一退,開玩笑,人家拿的是鋼鐵,她拿的是木屑,“你以為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韓流年就要來了,他知道我去了蘭湖,他一定很快就找來的。”她一隻腳已經站進洞內,一股陰涼的氣息由腳底傳上來,“就算我倒在裏麵,他也一定會很快救我出去,而你,就負擔上了殺人未遂的罪名。芳姐,收手吧,我不會計較的。”她拚勁全力說,試圖讓陳芳知道利害而住手。
“你別說了,我沒那麼傻!”陳芳舉著明晃晃的尖刀又逼近一步。
忽然,舒舒指著陳芳後麵,欣喜若狂地大喊,“韓流年你來啦。”
總裁?陳芳心跳漏了半拍,她本身就心裏害怕著,連忙回頭看。
好機會……舒舒趁機用力一推,陳芳沒看到韓流年就知道上了當,可已經來不及了,隻覺得後麵一股力量推向自己,然後就往地上的石頭撲去。等她有了痛覺,舒舒已經跑出了三四米遠,“賤人!”她怒罵一句,順手撿起地上的石頭,倏地站起來,助跑幾步直接往舒舒砸去。
“啊。”石頭不偏不倚砸中了舒舒的後腦勺,她當場昏厥。
“哼,連老天都幫我!”陳芳用手捂了捂自己的額頭,腫了一個大包。她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攤開手一看,竟是滿手鮮血,狼狽不堪。
舒舒躺在地上,後腦處也淌出血來,她被砸得不輕,一點意識都沒有。
陳芳伸手一抹,頓時臉上和額頭上,還有頭發上全部都是血。可是來不及理會這些了,她快速跑到舒舒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她就往溶洞裏運。
溶洞裏還是一如既往的黑,頂部岩壁上滴下來的水打在石路上“滴答滴答”作響。這才洞口就如此潮濕陰冷,就算毒氣毒不死人,也會被這陰氣給凍死。她背著昏厥的舒舒往更深的地方走,直到冷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才放下舒舒,再深的地方她也不敢去。
舒舒依舊緊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陳芳朝她的膝蓋踢了一腳,“賤女人跑得還挺快,我看你現在怎麼跑!”說完,她拉緊了衣服往回走,她可不想給舒舒陪葬。
陳芳回到碼頭,馬上走到臨海的地方,蹲下身子用海水稍稍洗去臉上的血漬,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她抬頭遠眺著t市的方向,別說碼頭上沒有快艇,就連海麵上也沒有,韓流年根本就沒有來。
“你又亂跑!”主編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上前看到陳芳臉上和額頭的傷,不安地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兒功夫不見你就傷成這樣了?”
陳芳擋住主編要觸碰她的手,漫不經心地說,“死鬼,你不是在等總裁麼,怎麼開溜了?”
“總裁也不知道被什麼事情耽擱了,一直沒來。”
陳芳上前主動挽住他的胳膊,“死鬼,我一不注意摔了一跤,就成這樣了。”她湊到主編麵前,“看看,這是撞到石頭上了,臉上是樹枝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