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揚摟住她的肩膀,受傷的腳先放在了她的腰間,“抓穩了啊,我很重的。”
佳茗一手勾住他受傷的腿,另一隻手也已經做好了勾住另一條腿的姿勢,喊口號似的說:“eon!”
佳茗抿嘴,繃住氣息做好承受的姿勢。夏天揚攀在她嬌弱的肩膀上,這小小的肩膀能扛起他的份量?他很是懷疑,一抬腿,整個人的重量瞬間壓到了佳茗背上。
佳茗姑娘那個汗顏啊,腦海裏頓時迸出一句話:人怎麼可以這麼重,人怎麼可以這麼重,豬都沒這麼重吧!
她背著夏天揚,鼓著一股勁背著,可她卻邁不開雙腿,還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夏天揚風輕雲淡地說:“行不行?可別把我摔著了。”
可憐的佳茗臉都漲紅了,話都憋不出來半個字,就這麼定定地背著夏天揚,不往前,也不鬆手。此時她的腦海裏真的隻有這句話:豬都沒這麼重吧!
夏天揚看到她整個脖頸都紅了,實在是又好笑又好玩,以前他上班忙沒空理會她,現在他養病無聊,才發現原來小丫頭這麼好玩。他壓住想笑的衝動,故意說:“背不動就放我下來吧。”
誰說我背不動了?!不就幾步路的事情麼,說什麼都要背過去。佳茗狠狠地想,可就是說不出口,她正憋著呼吸啊。
終於,佳茗邁開了一步,可隨即迎接她的,就是腿軟。佳茗不堪重負身子一斜,咕隆咚地往地上一攤。夏天揚身手比較敏捷,右腳下意識地撐在地上,但他畢竟是被佳茗背著,也狠狠摔了下去。
“啊!”他還是撞到了左腿,痛啊,這真是自討苦吃。
佳茗也摔痛了,應該說是被夏天揚壓痛了,可她聽到夏天揚痛苦的喊聲,自己的痛也忘記了,她十分抱歉地拉著夏天揚的胳膊問:“老公,你沒事吧?”
夏天揚是有感覺的,是撞到石膏振動了一下而已,小腿並沒有關係,痛感也不是非常的強烈,一下痛過去就覺得還好了,但他裝得痛苦難忍的樣子,抖抖地說:“蘇佳茗,你想謀殺親夫嗎?”
佳茗確實嚇壞了,“啊,你忍著,我去叫人來,你忍著啊。”說著,她要站起來。
夏天揚伸手往她的纖腰上一攬,又將她拉回地毯上,然後緩了緩氣說:“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著她真心焦急的樣子,他想也玩夠了,玩過火了不好,“沒事,稍微一點痛,扶我起來吧。”
佳茗不樂意了,撅著嘴說:“你剛才還說你從來不騙成年人,你怎麼出爾反爾啊?”
夏天揚一愣,這話他就辯駁不了啊,第一次,麵對佳茗的指控,他說不上話來。
“夏天揚,你騙人,”佳茗委屈極了,人累得半死,心裏著急自責內疚得要死,一看他摔了還著急得要死,結果原來是他裝的,“你怎麼可以這樣,這種事可以拿來玩嗎?我會擔心你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的腿又撞了……”
佳茗越說越委屈,嘴巴不自覺地一癟一癟的,“三歲小孩也不會這麼捉弄人,你多大了啊!你……嗯……”她話還沒說完,夏天揚性感的雙唇就貼了上來。
第二天,一家人圍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美奈子看了看佳茗的臉,說:“熱雞蛋還是有效果的,看你的淤青明顯褪了不少。佳茗,以後若是再遇到小偷,東西偷了就偷了,可別再抓人,這種冤枉苦頭少吃。”
佳茗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夏天揚也揚起嘴角微笑著,什麼都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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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二十多天的調養,夏天揚終於可以拆石膏了。醫生看到石膏上的塗鴉,轉頭看了看夏天揚,夏天揚幹笑著,“無聊,隨手畫的。”
醫生一笑,一邊拆石膏,一邊調侃著說:“嗯,這隻兔斯基畫得不錯,十分童趣。”
夏天揚轉頭瞪著身旁的佳茗,韓厲的眼神像兩把刀子,瞧你幹的好事。
佳茗吐了吐舌頭,水盈盈的雙眸含著純真的笑容,她乖巧地問:“醫生醫生,拆了石膏之後是不是可以走了?”
醫生笑笑說:“夏總裁的骨頭不是完全斷裂,所以愈合得比較快,拆了石膏之後可以開始複健,慢慢開始走。”
“那複健疼嗎?”
“剛開始肯定是有點疼的。”
“哦,那他多久可以完全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