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他扳正她的肩膀,堅定地對她說,“我的眼底除了你,從來就沒有其它女人。“她木然地望著他,還是抗拒著……“我無法看你離開我,林恩,我做不到!“他終於對她說。
淚水瞬間從林恩的眼眶決堤……然後他對她伸手,“再沒有任何分手的理由,我們彼此都錯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他沉重地對她道。
林恩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但她還是沒有伸出手。
他屏息地問她,“難道你還要再浪費一個九年嗎?“他再問她,“難道你真的能夠忘記我嗎?“淚水已經爬滿林恩的臉頰。
這一刻她的心好痛,就跟每一次與他離別時的感受一模一樣。
“不,我辦不到,無論我怎麼做我都辦不到……“她流著淚,終於對自己對他說實話,“我知道我永遠放不下,可是,歐陽揚,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不合適……“他的臉色陰沉。
“誠如你媽咪所說,我是你們歐陽家的災星,不,我還是林家的災星,我害死了我爸媽,每一次隻要我出現,歐陽家就會被我鬧得不得歐陽寧……而且,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總是反反複複,胡思亂想……“因為,有些答案,她一輩子都無法自他的口中得到。
然後,她沉默地輕推開他,慢慢轉身。
“就這樣嗎?“歐陽揚突然問她。
林恩怔在原地。
“你打算就因為這個理由離開嗎?“他寒著聲問她。
林恩閉起眼,深吸一口氣,眼淚似乎已經流幹……然後,她繼續往前走。
他的手緊緊攥著她,眼眸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我愛你!林恩,這輩子,我隻說一次,你聽見了嗎?“說到最後,他居然是咬牙切齒迸出這些話。他終於明白她一直想要的是什麼,原來,他同她一樣害怕……林恩怔了半晌,她沒有想過這句話會出自他之口。
“不可能……“林恩訝然地抬起頭望著他,原以為已經流幹的眼淚再次無法克製地落下。“你真的是歐陽揚嗎?你怎麼可能對我說這句話……“她稀裏嘩啦哭得像個淚人。
“不準哭!“歐陽揚手足無措地想要替她拭去淚水。
“你那麼凶幹嘛?“她扁著嘴,雙眸朦朧地望著他。
歐陽揚隻是輕輕的擦拭著她不斷低落的淚水,眸底深深的,全是無邊無際的溫柔。她喜極而泣的模樣讓他感動至極,隻想馬上將她娶回家。然而他想起一件事。
他突然正色看著她,聲音輕輕的,“現在,我也要告訴你,我的一個秘密……”
他將他得了‘漸凍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
林恩呆愣的瞪大了眼睛,這真是驚喜之後的震驚。歐陽揚看她驚呆了的模樣,眉宇間快速的閃過一絲傷痛----果然無法接受嗎?心底不免蔓延開失望,但他卻掩飾的很好,“現在,你可以再做決定……如果你覺得無法接受……”
“你太壞了!”林恩的淚水再次迸發,粉拳捶著他的胸口。歐陽揚以為她是生氣自己沒有早說,他的臉色已然有些泛白,“我以為我會找到治療方法……”他害怕在她接受自己之前說出病情,她會更加毫不猶豫的拒絕……“抱歉……”他臉色難看。林恩哭的更大聲,“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難道我在你心中不是可以共患難的那個人嗎?手腳失去知覺又怎麼樣,以後我和chris可以是你的手,你的腳,你的眼睛,你的頭腦……”
歐陽揚倏地將她擁在懷中,不顧一切緊緊地擁著她。“謝謝你,林恩。”他何其有幸……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她的眼淚不斷下落,他不斷地為她拭去…………良久,歐陽揚親吻她頭頂的發絲,“你總是這麼不聽話!“明明是責怪,卻是寵溺的語氣。他說她不聽話,是隻指她在眼淚方麵。
數分鍾後,她抬首,“你媽咪不喜歡我……“這是個問題。
他打橫將她抱起,“你再幫她生個乖孫子,她隻會合不攏嘴,她有多疼愛Chris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你沒有自信她能夠接受你嗎?你是這樣美好。“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她!
她窩進他的懷中,抽抽鼻子,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恩。“隻要有他,什麼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