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全身光禿禿的展露在外,夏雪梨拚了命了往後退,手腳上的繩子死死的鎖住了她的去處。
任自己再反抗都是無畏的掙紮,絕望占滿心間,夏雪梨緊閉雙眼……再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心寒了寒,這隻是一個誤會,可是胡琴琴已經瘋了。
她不會叫求饒,求饒隻會增長胡琴琴的報複欲/望。
腦子裏一片盲目,閃出一個身影,方天野。
第一次夜總會脫險是他幫助自己,槍雨裏是他救自己,飛機上和大海裏都是他保護自己。
絕望,哀傷,無助籠罩心裏,原來自己那麼渴望他的出現……
可從此以後他都不會再出現了……
她想喊不,她想喊救命……可有用嗎?
一種等待世界末日的感覺煎熬著。
“小梨--”
“梨子--”
兩聲長喊,打破刺激的巔峰狀態。
慕欣和林森柏衝了進來。
“胡琴琴。你放了她。”慕欣和林森柏身後冰冷的聲音是邱澤易。
“易,你怎麼來了。”胡琴琴臉上的笑容掉下,有些癡呆的望著闖入的三人,“森柏,你也來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胡琴琴又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悲哀的笑。
“放了她!”邱澤易大吼。
“你在緊張她?!”胡琴琴顫抖著身體癲狂的笑道。精神恍恍惚惚,搖搖晃晃的身體猶如荒野上一株低垂飄搖的潮濕植物。
從絕望到悲憤,從悲憤到發狂,就在那一秒……哀怨的目光蒙上一層淒楚水霧,胡琴琴抄起一個瓶子,“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立刻把硫酸潑到她臉上!”
邱澤易身手再厲害那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夏雪梨身旁的幾個大漢吃緊了,這女人還留了一手,這回真是遇上瘋子了,立刻閃了身遠離,硫酸一不小心可是會要了命的。
“琴琴,你放了她吧,毀一個人很容易,可是鑄造一段感情不易。你不要讓易恨你。也不要讓我討厭你。我們都是朋友一場,有什麼事大家慢慢說,你先放下那瓶東西……大家以後還是朋友……”林森柏焦心的勸誡著胡琴琴‘放下屠刀’。
“胡琴琴,你不要亂來。我們會報jin……”慕欣的心急亂投醫被林森柏立刻製止,小聲道:“欣欣,別說話。”
“你在威脅我嗎?”胡琴琴嗤嗤大笑,打開瓶蓋,眼底掠過怨毒的精光,“那我現在就毀了她。”
“不--”邱澤易高喊一聲,冷冷說道:“琴琴,你想要我做什麼?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你這麼做隻會毀了你自己!”
“琴琴?!叫的真親切,這是邱澤易嗎?哈哈……”胡琴琴身體晃動不安,“你會為了她低聲下氣的求我?哈哈……”
“邱澤易--她不是邱景!她不是!她不是--她隻是你的夢!”胡琴琴一遍一遍的嘶喊著,扭曲的眼角沾著一顆悲憤的笑淚,“我要你愛我,你做的到嗎?”
邱澤易身體一震。
四周的空氣已經凍結成冰……
胡琴琴淒厲尖叫像是受驚的飛鳥嘶鳴久久回蕩空曠的倉庫,“啊--?!你做不到!”
“為什麼你們個個都會這麼緊張她,她隻是一張臉長得像邱景,我要撕爛她的皮!!”胡琴琴陰狠的眸光一閃,顫抖的手潑往木板上夏雪梨……
一聲槍響,劃破長空。精準的射中胡琴琴的手,硫酸瓶瞬間掉地,飛濺到胡琴琴身上,瞬間濺起煙霧,胡琴琴急跳三丈。
“還不算太遲……”慵懶的聲音從幾人背後傳來。
精準的秒射,硫酸瓶沒有倒向木板那邊,夏雪梨感覺總算獲救,長籲了一口氣。方天野的出現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要,我不是故意的,”胡琴琴神誌失常的看著夏雪梨往後縮,無神的雙眼布滿恐懼,小聲的囁嚅,“景,你千萬不要告訴邱澤易。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
胡琴琴那樣子,肯定被嚇的不輕了!
應該說……瘋了。
方天野獵豹般的速度從幾雙驚愣的目光中閃過,來到夏雪梨身邊,把外套蓋在她身上。
“小梨--”
“梨子--”
林森柏和慕欣先後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飛撲到夏雪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