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睜眼,一瞬的怔然,倏然薛琳一笑,“當然記得了,你剛才說你叫林瀾嘛。”

清脆的笑聲溢出她喉間,她好笑的看著他眉宇間一副要大動幹戈的怒意。繼而,笑聲戛然而止,她認真的問:“我們曾經認識?”

他久久的凝望,仿佛想深入她靈魂深處一探究竟,忽道:“不認識。”

“你很像她而已。”他目光冰冷。

薛琳微微一笑,不懷好意的揶揄:“想不到你也是個癡情種啊,為了心愛的女人守身如玉呐。”

原來這個男人是在她身上尋找他戀人曾經的影子啊。

這對她來說究竟是是福還是禍呢?

這是他不殺她理由,卻也是他將她囚禁於此的緣由。

他轉了身,推走醫療設備。薛琳靜默看著他單調的身影。

他這樣一個深情的男子,為何看他的眼中偶爾會流露一抹憎恨呢。

她呼喚,“喂--,呃,林瀾,不如你說說你和她的故事吧,我正好無聊。就當打發打發時間,咳咳,”說錯了,她連忙改口,“是好好享受一段愛情故事的甜蜜。”

他一去不回頭。

“啊--好疼啊--”

他轉身,床上的她難受的抱著身子呻吟。

“哪裏疼?”他折了回來,眉宇微蹙。她背著他,看不到她表情,聽她聲音感覺她很難受。

“就兩個地方疼。我這裏疼,那裏也疼。”忽然,她轉身,滿臉綻放捉弄的嬉笑,他一臉的冰涼彰顯他上當受騙的怒意。

他憤然轉身欲走,她笑著拉住他,柔聲哄勸,“喂,你別生氣嘛。其實你這人也不差嘛,還會關心人。我也是不想你走,才騙你。你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裏很無聊誒,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她抬頭看著他無言了很久,仿佛他望著她的眼中在尋找什麼,是在尋找他女人曾經的影子嗎?

“我哪裏像她?你說說?鼻子眼睛?嘴巴?還是性格很像?”她溫情一笑,少了平時那賣笑的風情,“不如你說說吧,我感覺你很喜歡她,有些心事別再心裏憋久了會憋出心理疾病的。,你就把我當傾訴的對象好了。現在找人傾訴,找人陪聊還要收費呢,我免費聽你說訴說,便宜你了。”

“一個處心積慮的女人,背後傷人的女人有什麼好說的。你們的名字之中都有一個琳而已。”他冷冷的望著前方。冷冷甩開她轉身而走。

見他走了幾步,她好奇問道:“喂--那個女人傷害過你?”

他繼續向門外走,完全當她不存在。

靠之,拽什麼拽。不讓她好過人,她也不會讓之好過。竟然讓她吃癟,她薛琳也不是好惹的,薛琳瞪著他遠去的身影,字字珠璣,狠狠道:“你還不是依然喜歡那個壞女人。”

他收緊了拳頭,不再有任何停留,門緊緊一甩。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腳上的石膏被拆了。可是薛琳已經完完全全厭倦了這樣的被拘禁的日子,窗外隻有一片溫泉,除了白茫茫的景色可供欣賞外,再沒有任何娛樂方式,

自問起他和那女人的過去之後,林瀾來看她的時間越來越少,她都開始懷疑地球上的人是不是已經滅絕了。

隻剩下他和她。

窗口牢固的鋼筋防護欄,她根本沒有辦法打開。她猶如籠中之鳥,插翅難飛。

師父曾經的叮囑在她耳邊響起,“我在你皮膚裏植入的這顆緊急救命藥囊,以備不時之需,能救你一命。切忌,沒有萬不得已的時候一定不能服用,否則藥效太強,會有生命危險和留下後遺症。”

大雪紛飛,屋簷上積雪壓頂。

雪地之上,藍色長劍,隨之那一襲白色身影舞動間,銀光冷冽,破空之聲,擾亂了天空飛揚的雪花。

一揚,一揮,一刺,一挑,飄然而力道淩厲,灑然之中收張有序。

鳳眸忽而一眯,長劍脫手,百裏盡顯肅殺之氣。劍光冷攝,飛速破閃,劃空而刺入雪地之中,穩穩立在擅闖的來者腳前。

“我不是說過,這裏任何人都不得擅闖?”

約佛森一驚,一瞬過後回過神,上前,好聲說道:“主子,你在這別院裏呆了一個月有餘了。有重要的事務等你做決定。情急我才進入這裏。”

這一個月下來,主子隱居在此,不理世事,他頗為不解,更想來見見他。

“什麼緊急事情不能發送我郵箱。”林瀾頗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