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很是失望,她每次來這裏,都是在另一個浴房用淋浴洗的澡,那間東方漸離專用的浴室,他從來不許她用,還有那間連著這浴室的臥房,他也是從來不許她進。

很多次,她都在懷疑,東方漸離是在留戀陳雅那個賤人,畢竟陳雅曾經在這裏住過,但每次想到這都覺得自己是瞎想,如果東方漸離在乎陳雅的話,又怎麼會任由她折磨陳雅,一句話都不說呢?

或許,陳雅也是和她一樣,隻住在別的房間裏,沒有資格進入東方漸離專用的臥房和浴室吧?那間臥室,是為了林艾米保留的吧?

到底是為了林艾米還是為了陳雅?

白素素不弄清楚這個問題,心裏就覺得難受,她不想自己天天因為這事堵心,林艾米不會告訴她的,她也不想問林艾米,那等於告訴林艾米,她在東方漸離心中的地位,不如林艾米,盡管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但她願意掩耳盜鈴。

最後她想到了陳雅,她沒有知會東方漸離,秘密地去了女子監獄一趟,目的,就是想從陳雅的口中獲知實情。

但陳雅隻是嘲笑地看著她,什麼也不肯說,惹得她心頭火起,就對陳雅用了刑,原本以為陳雅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隻要稍稍嚇唬一下,陳雅就能說實話了,可沒想到陳雅挺能忍,痛苦地尖叫。“臭婊子,你打死我啊,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

她氣狠了,果然命人往死裏打陳雅,陳雅這女人不算聰明,可真的很硬氣,那天隨她怎麼用鞭子抽,就是不說,當然,也是有人不想她再問吧,因為她後來還想問的時候,就發現陳雅不僅舌頭斷了,就連滿口的牙齒,也沒有了一顆,看到這樣的陳雅,她滿心都是冷的,自此,她再也沒有去見過監獄裏的陳雅。

她一直懷疑,那樣惡整陳雅的人,是東方漸離,隻是她不敢問東方漸離,也不敢在這間公寓裏亂來。

說實在的,她對東方漸離挺愛的,也挺怕的。

定定地看了一會兒那扇關得緊緊的房門,白素素去了那間她來公寓時,固定住的臥室。

拿了衣服洗完澡,東方漸離還沒洗好,她耐心地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打開電視,漫不經心地看著,等東方漸離出來。

終於等到了東方漸離,白素素站起來。“漸離,去床上躺著吧?我幫你**?”

燈滅了。

白素素躺在床上,半天回不來神,剛才東方漸離喊的那嗓子,雖然有些模糊,但她還是聽得很清楚,她聽見他喊小米了!

他就算和她在一起,心裏所想的女人,也還是林艾米那個賤人!心裏突然就覺得,那鎖著的臥室和浴室,就是東方漸離留給林艾米用的!

泛白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揉弄得皺巴巴的床單,白素素眼神陰鷙地望著頭頂上素白的天花板!

林艾米,很好,很好,她現在隱忍著,但不代表,她會隱忍一輩子!

吃完了打發他走唐徵明晚上睡得太晚,早上五點半的時候,一貫自然醒的他,破天荒的沒有起床,直到鬧鍾不停歇地響了很久,他才睜開眼。

歎了一口氣,伸手拿過鬧鍾按掉鬧鈴,望著這個乖乖兔樣的鬧鍾,唐徵明笑了笑,從昨天開始,他和顧安然,還有均越,就是一家人了,這個地東方,就是他的家了。隻是這個家,隻有兩室一廳,稍稍地小了點,要不,跟安然商量一下,換個新家?

推門出去,客廳裏燈火通明,唐徵明吸一吸鼻子,就聞到了濃鬱的食物香味。“安然?”

“我在廚房。”

唐徵明走到廚房門口,就發現顧安然正在灶台旁忙碌著,他問。“是不是蒸了紅薯?”

“你鼻子真靈!”顧安然笑著回頭。“過來幫忙,把這高壓鍋放那個盆裏用涼水浸一浸。”

唐徵明聽話地將高壓鍋放在冷水裏浸著,聽著高壓鍋冒出吱吱的聲沒了,他迫不及待地打開蓋子,大失所望。“怎麼是稀飯?”

“當然是稀飯,紅薯在這裏。”顧安然揭開了炒鍋的蓋子。

唐徵明探頭望去。

鍋裏麵是炒紅薯,紅彤彤的紅薯上麵,稀稀拉拉地裹著幾根綠油油的香蔥,令人看著就食欲大動。

唐徵明笑,“難怪呢,我說怎麼蒸紅薯還有一股香蔥味兒。”說著他就將高壓鍋的蓋子打開了,又從碗櫃裏拿出碗筷,洗了洗,裝了兩碗稀飯去了飯廳,顧安然用個大碗裝好了紅薯,跟在他的身後,也去了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