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電話，都是打給他認識的，暗地裏為他效勞的各個銀行的工作人員，問的都是同一句話。“明天上午上班，你們能幫我查一個人的存款嗎？以及她最近幾個月的賬目來往！”
對東方問。“東方董你想查誰？報上名來。”
東方漸離報出了顧安然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東方漸離開車回到了公司，回到了他的辦公室，今天知道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震撼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顧安然，隻要明天那些銀行的人來電話，他就知道了顧安然是不是間諜！
其實，不用那些銀行的人來電話，他也該知道，她就是間諜的，她那樣竊取資料送給公司的競爭對手，不是間諜還能是什麼？
但東方漸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他就是拒絕承認，拒絕承認顧安然是間諜，因為這個幾個月接觸下來他覺得，顧安然絕不會是一個為了錢就不顧原則和道德的女人，她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別的原因，就比如……
東方漸離不敢放縱自己的思維再想。
因為他心底裏，有一個念頭在叫囂，東方漸離死死地按住那個不能讓他釋懷的念頭，打了個寒噤！
在等待中煎熬，東方漸離一個晚上幾乎沒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陸續接到了幾個電話，是各個銀行的人打來的。“東方董，顧安然有好幾個人呢，要不你現在過來，我把查到的資料給你打印出來？”
東方漸離一一答應。“我馬上來。”
還沒出門，陳興茂就在外麵敲門了。“東方董？”
“進來。”
陳興茂手裏提著個塑料袋，將塑料袋放在東方漸離的辦公桌上。“東方董，這是顧安然昨天丟失的包。”
“放這兒，你現在出去等我。”
陳興茂答應了一聲就出門了，東方漸離隨手將包放進了抽屜，去裏麵衛生間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連胡須都沒有剃，他就那樣青著下巴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等在門外的陳興茂看東方漸離出來了，連忙跟在東方漸離的身後，隨著他一起下樓。
每到一家銀行，東方漸離就差遣陳興茂去拿他所需要的東西，所有的資料都拿齊之後，東方漸離回到了辦公室，時間，不過是早上九點半。
東方漸離仔細地看著銀行打印出來的那些資料，那幾個顧安然，沒有一個是有錢人，也沒有一個的存款在這幾個月有異動。
如果顧安然沒有別的賬戶，那麼，就證明，她這樣做，真的不是為了錢，還有人這樣傻的，竊取到了機密資料，然後不賣錢隻為白送人？
聯想到顧安然自從進了公司，就對他沒有好臉色，東方漸離的心，漸漸地如墜冰窖。
很顯然，顧安然恨他，顧安然不是為了錢做這種事，顧安然是為了恨！可顧安然為什麼會恨他呢？他和顧安然，可以說，顧安然進公司之前，他從不認識她！
他從不認識她！可他自從見她的第一次開始，他就覺得，她莫名地熟悉！他就覺得她像極了小米！
那種顧安然就是劉小米的想法，不可抑止地再一次從他的心底冒出來，滋生蔓延！
東方漸離幾乎癱坐在位置上，一動也不能動！
突然，他抓起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撥通了顧安然的分機，他會弄清楚的！
顧安然她的眼，正緊盯著屏幕，聽到電話的聲音，她想當然地以為是唐徵明的，快樂地笑了笑，柔和地“喂”了一聲。
也難怪她會這樣，因為今天她一大早來公司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唐徵明撥了個電話，手機打不通，關機了，於是撥打唐徵明辦公室的專線電話，電話那頭要求留言。“有事情留言，按#鍵開始錄音。”聽到這樣的女音，顧安然一笑，唐徵明這家夥，又出任務去了？不管了，反正唐徵明回來就能聽見的，顧安然開始說手機丟了的事情。
說完事，她頓了頓又說。“徵明你回了辦公室就給我打個電話吧？”
現在電話響了，她自然以為是唐徵明聽到了她的留言，給她打電話回來了。
她的聲音這樣溫柔，仿佛能滴出水來，東方漸離愣了一下才說。“顧安然，你現在來一下我的辦公室。”